他偷偷看了一眼旁邊閉目養神的男人,視線有意無意掃過對方的嘴唇、喉結,保鏢兼司機老趙的話已成了聽不清的背景音,他分神地想:早上還是要把自己送走的態度,離婚都說出口了,晚上卻會跟自己做那樣的事嗎?
他做事時是什么樣子的?喜歡什么姿勢?很喜歡接吻嗎?
應該……是自己在上吧?
雖然這么想,卻不知為何,又很想知道對方猛烈做起來時是什么表情?去的時候會說什么話?會不會叫自己的名字?會不會滿臉通紅難耐?會不會哭出來?
哭?
肖淳心里的某處似乎被狠狠撓了一下,頓時癢得不行。
他趕緊轉過頭,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。
難道是藥的問題?
因為事先吩咐了下去,公司的人都很配合,肖淳被趙澤凱領去了辦公室,而于顧則去準備,趙澤凱道:“于總說了,當日您就是在這里面試的他,一共就問了三個問題,您就招了他。”
肖淳環顧辦公室,手指摸過陌生的辦公桌:“我問了什么?”
趙澤凱想了想:“叫什么名字,為什么辭了上份工作,家離公司近嗎。”
肖淳皺眉:“就這樣?”
“就這樣。”
同事送來了于顧的個人資料,像模像樣地站在門口,道:“肖總,面試的于先生來了。”
肖淳頓了下,點點頭,坐進了轉椅里:“讓他進來。”
趙澤凱站在肖淳身后,肖淳試圖回憶起相關的場景畫面,但什么也沒想起來。他手指有些煩躁地在桌面敲了敲,拿起一支筆,翻開資料,一目十行地掃過——不得不說,于顧的履歷是真漂亮。他確實沒有什么拒絕的理由。
余光瞄到旁邊放著的眼鏡盒,肖淳奇怪,自己也不近視啊?他打開盒子拿出金邊的眼鏡,戴上后才發現這是幅平光鏡。
肖淳:“……”自己這么裝的嗎?這眼鏡是非戴不可嗎?
正想著,于顧敲門進來了。
男人穿了身黑白西裝,身量挺拔修長,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,他一眼看見戴著眼鏡的肖淳,不知想到什么,嘴角彎了起來。
肖淳莫名就覺得有些羞恥。
他們真不是在玩什么角色扮演嗎?
于顧朝肖淳打招呼:“肖總,您好,我叫于顧。”
肖淳清了下嗓子,嗯了聲:“坐吧。”
肖淳這會兒渾身不自在,只想快點結束——什么重新感受相識相戀的過程,這簡直是大型處刑現場。
他直接開門見山:“你叫什么名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