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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（第1頁）

“我只是皮膚白。”肖淳洗了手，繞到于顧跟前打量他。嗯，只是紅了耳朵，臉上倒挺淡然。

“低血糖？”于顧視線落在肖淳臉上，用手背挨了下肖淳頸側(cè)，動作非常熟練，“還撐得住嗎？”

“……”

肖淳古怪地看他：“你對人都這么隨便動手動腳的？”

之前他洗臉也是，于顧突然就伸手過來了，嚇了自己一跳。

于顧移開視線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：“都是男人。你自己說的。”

肖淳瞇了瞇眼，覺得哪里不對，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。他在床邊坐下來，裹著被單似個傳道者，道：“今天那家伙再來，就是被它一巴掌拍死，我也得先吃飽東西。”

于顧檢查肖淳晾曬的衣物：“放心，我會幫你拖延時間。”

“不是說一個人打不過？”

“它也受了傷。”于顧道，“我跟它現(xiàn)在是半斤八兩。”

《半斤八兩》

肖淳無語地看著于顧，這個男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？

嗖——

有什么東西突然從洞口墜了下來，速度極快，掀起了一股小小的冷風(fēng)。

肖淳心口一緊，雖然沒看清具體，但那輪廓那大小……絕對是個人。

是npc還是……？

于顧做了個安撫的手勢，讓肖淳等在原地，他慢慢上前往下看了眼。他神情冷靜，動作謹(jǐn)慎，睡衣袖口挽到胳膊上，頭上雖還包著布條，但整個人卻散發(fā)出強(qiáng)烈的讓人安心的氣場。

好像只要有他在，什么都不必?fù)?dān)心。

肖淳飛快跳動的心臟慢慢穩(wěn)定下來，他一眨不眨看著于顧的背影，仿佛于顧就是他目前的定心石。

深呼吸幾次，肖淳收起內(nèi)心的發(fā)麻和驚惶，慢慢走了過去：“死定了吧？”

他竭力用鎮(zhèn)定探討的口吻：“是人還是npc？能知道嗎？”

“不清楚。”于顧回頭看他，往下，其他樓層的人也正探頭查看著。

有害怕的人，也有木訥的人，有興致勃勃的，也有閉眼念誦著什么的。只這樣看，完全分不清npc和普通人。

肖淳又抬頭往上，上面兩層已經(jīng)空了——無論是npc還是正常人都在昨天被那團(tuán)肉清算了。

再往上就不太看得清了，只能聽到一些喊聲。

“可能是瘋了自己跳下來的，也可能是被人推下來的，”于顧道，“或者失足掉下來的。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小。”

肖淳轉(zhuǎn)頭看他：“你好像很習(xí)慣？”

“我說過了，接受它。無論是什么，接受它會讓你好過許多。”

“……那可是一條人命。”

“那你就當(dāng)它是npc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