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里的曖昧氣息快速升溫,肖淳渾身發(fā)懶,半闔著眼倒在枕頭里,額頭見了汗,被子像小山包一樣動了動,從里頭鉆出個刺腦袋來。
于顧舔了舔嘴唇:“怎么樣?”
肖淳斜眼睨他:“說好的休息呢?”
于顧理所當然:“是讓你休息啊,身體舒服了,才能好好休息。”
“……油嘴滑舌。”
“油不油嘴不清楚,但滑不滑舌你應該比我明白?!?/p>
肖淳氣得發(fā)笑,扯了下他的發(fā)尖,讓人起來。
于顧一手還按在下頭,指尖從曖昧的地方滑過,肖淳警惕地縮了下腳:“……做什么?”
于顧意義不明地笑了下,掀開被子下床去洗漱。
肖淳:“……”
肖淳想起了記憶里那些自己被壓在下頭的畫面,頓時感覺菊花一緊。但想想這輪一開始就是自己在上頭,指不定于顧已經(jīng)認命了,而且就于顧那總是哭兮兮的樣子,這一輪一定會讓著自己……的吧?
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抵死不認,他還能霸王硬上弓?
肖淳感覺自己把自己說服了,懶洋洋扯好褲子,掖好被角,躺平祥和入睡。
這一覺,肖淳又做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夢,倒沒有哪個鬼魂入夢來跟他嘮嗑,而是夢到了以前的記憶。
有自己被壓在小黑屋里的墻壁上,動彈不得的。
有自己被擠在狹小的浴室隔間里,被捂著嘴弄得眼冒金星的。
有自己扯著于顧的腦袋,被撞得腰背發(fā)酸的。
夢里他的好涵養(yǎng)都被姓于的給撞沒了,鏡子里倒映出他自己的模樣,仿佛被奪舍了般,面上泛著不自然的紅,眼眶蓄滿了生理性的眼淚。
肖淳是被自己嚇醒的。
床頭柜上的時鐘安靜地顯示著早上7點10分。
他一睜眼,旁邊的于顧就醒了,有力的臂膀橫在肖淳身上,肖淳一動,他就條件反射地摟緊了。
“醒了?怎么了?”于顧嗓音嘶啞,身上沒穿衣服,就那么裸著貼在他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