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顧的手摸了上來,一只探進衣擺,一只從肖淳掌心拿走了字條,隨手一揉,丟在了地上。
肖淳:“。”
肖淳這才發覺不對勁,他整個人被于顧抱了起來,于顧的膝蓋頂在尷尬位置,令他只能扶著于顧的肩膀,腳尖墊起,不敢往下。
“我在說正事!”肖淳好笑地抓了一把男朋友的頭發。
于顧腦袋鉆進寬松的衛衣里,咬在一點紅上,牙尖輕磨:“這幾天都在聽你分析來分析去。聽膩了。”
肖淳瞇眼,手指不輕不重捏了下于狗的后頸皮:“這就膩了?”
“你要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。”于顧道,“好不容易等到你的腿好些了,我只想跟你獨處。”
“……原來這幾天我們不是在獨處?”肖淳抱著xiong口前頂起衣服的大圓球,“床底下還有人嗎?”
于顧將男朋友直接抱了起來,往床邊走:“不要跟我裝傻。”
肖淳苦笑,倒不是他想裝傻——這幾天親熱時,于顧幾次想過線的行為他不是沒感覺到,他自認做好了心理準備,也在心里安慰過自己無數次,甚至還努力在記憶里重溫那種感覺。
但畢竟是被處理過后的記憶,隔了一層,而他如今記得最清楚的,還是自己這二十幾年來從未想過……在下面這件事。
肖淳不覺得自己有大男子主義傾向,被于顧伺候的時候也舒服,但此一時彼一時。前頭再舒服,跟那啥……還是有區別的。
肖淳不吭聲了,于顧的膝蓋頂到床邊,將人放下來,腦袋這才鉆了出來。
他臉上一片赤紅,呼哧喘氣,桃花眼又黑又亮,映著一汪春水般,令人不忍拒絕。肖淳看著他的眼睛,視線描摹過這過分驚艷的眉眼、紅艷的薄唇,雖然腦頂上的頭發是丑了點,但大帥哥經得住任何造型。
于顧看著他:“我很想你。肖淳。”
肖淳瞬間心軟的想,就是于顧這會兒想讓自己去天上摘星星,他也會答應他。
“不愿意?”于顧從兜里摸出兩樣東西,往肖淳頭側一扔。肖淳以為他會說一些軟話,或者還是像之前一樣,尊重自己的意思,等自己做好準備,可于顧下一秒就壓了下來,語氣沉沉地,帶著勝券在握的篤定,“不愿意也就這樣了。”
肖淳:“……?”
于顧的親吻再次落下,滾燙的熱氣激得他一哆嗦,他側頭,仔細看旁邊的東西:套套和……一瓶什么玩意?
那是一只小小的透明藥瓶,跟自己敷藥用的藥瓶長得幾乎一模一樣,但里頭看上去是裝著透明的水。
于顧一邊親,一邊道:“這地方什么藥都有,潤滑的東西也比外頭好使。帶一部分那什么的藥性。”
肖淳:“……?”
于顧含糊不清地道:“邢婓跟我說的。”
肖淳無語:“他又是從哪兒知道的??”
“據說是別人告訴他的,鬼知道?”于顧趁機不遺余力打擊情敵,“指不定他自己就試過。臟男人。”
肖淳:“。”
東西都備好了,也不知道這家伙備了多久。肖淳再說不出什么反對的話來,又覺得這事好笑——老夫老夫的兩個人,居然還在計較上下問題。怎么說呢,又純又……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