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顧將常年不用的枕頭毛毯拎出帳篷小心地抖了抖,直到散去了那股霉味才拿回來,二人同蓋著,在毛毯里互相擁抱,交頸的鴛鴦似的你挨著我,我挨著你。山坡的背陰面似乎要更冷一些,帳篷擋不住冷意,刺骨的寒鉆進毛孔,二人便抱得更緊了。
于顧小聲道:“那個木雕娃娃,帶了嗎?”
肖淳將娃娃從衣兜里摸出來:“你怎么知道我會帶著它?”
“這東西顯然有特殊作用。”于顧忍不住,親了親肖淳近在咫尺的唇瓣,“你一定會隨身帶著。”
肖淳其實已經很疲憊了,先前因為小號食人魔在房屋外逗留的緣故一晚沒睡,后來又跟大號食人魔斗智斗勇,神經繃緊到了極限,又接連遭受了基地里的信息轟炸,此時只想一頭栽倒暈他個一天一夜才好。
可被于顧小狗似的一親,肖淳又來精神了,一手捏著木雕娃娃,一手捏著于顧滾燙的手心,兩人就這么在毛毯下細細親吻,夜風在山谷里吹得“嗚嗚”作響,仿佛有無數野獸環繞,而他們藏在一方小天地里親昵,動作不敢太大,反而越親越上頭,黏黏糊糊,不分你我。
等肖淳的舌尖收回,于顧已是滿臉通紅,只可惜了,肖淳看不清楚。
肖淳喘著氣,道:“如果咱們也必須在這里待上23年,你真的覺得很幸福?”
“只要能跟你在一起。”于顧啄吻肖淳的鼻尖,“去哪里都幸福。”
肖淳:“……”
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動作,每一次的吻和觸碰都顯得特別,肖淳被于顧說得心里發酸,便拿嘴去找于顧的下巴,他喜歡咬于顧的下巴,喜歡看對方一被咬了就紅眼睛、紅耳朵,眉頭挑起,眼底蓄滿欲望的樣子。
于顧果然悶哼了聲,毛毯底下的堅硬蹭到肖淳的,擠擠挨挨,可憐又可愛。
肖淳就細細地啃咬于顧的下巴,舌尖描畫似的,被冒出來的胡渣刺到,只覺刺激又舒服,頭皮都陣陣發麻,啃夠了下巴,他再壓著于顧慢慢往下去,舔吻過頸側、鎖骨、xiong口,被于顧氣喘吁吁地按住了肩膀。
“這里不方便。”于顧壓抑著道。
肖淳逗他:“什么不方便?你以為我要做什么?我親一下不行?我就親親腹肌。”
于顧:“……”
結果肖淳連腹肌都不親了,笑著擠上來,將那木雕娃娃戳到于顧臉頰上:“你想得美。”
于顧:“……”
肖淳又一轉話鋒:“你覺得這些娃娃會有什么作用?”
于顧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招魂?”
肖淳挑眉:“為什么?”
“自古神話故事里人形雕塑、娃娃、畫作就是承載靈魂的容器。”于顧道,“在這種詭異的地方,有這么像模像樣的人形木雕,我只能想到這一個作用。”
肖淳沉吟著:“也有道理……”
“你覺得是做什么用的?”
“我不知道,所以才問你。”肖淳道,“我一開始還想過陰兵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