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婓光是聽著竟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!!
“那……”邢婓磕巴道,“那也有可能你全都刪了啊,錄像、便簽紙都刪了,他能怎么辦?”
“你忘了他手機也同時錄了像?還給自己的郵箱發了備份?我可以刪除錄像和便簽紙,可我要怎么刪除他的手機數據呢?”
“這有什么不能刪除的?讓人……噢……”邢婓明白了,“他醒來后因為失憶本就會懷疑一切,你為給他作證當然會給他自己的手機,如果你拿一個假手機來,里面沒有任何他的活動痕跡,會引起他的懷疑,如果你刪除了手機信息,他只需找人恢復,一旦看到數據信息自然會懷疑你。”
“郵箱的后臺數據我是無法刪除的,而他有得是手段查驗。”于顧道,“與其多做多錯,放著不管才是最好的辦法,但若放著不管,那房間的錄像和便簽紙我也就都不能動,否則前后細節對不上,一樣會被他懷疑。”
邢婓倒抽口氣:“我們不是不能做一個完全的假手機,移植所有數據誆騙他。但問題是時間來不及,而郵箱方面,我們是無法作假的,無論如何都會有破綻。”
“是的。”
于顧嘆氣,看著肖淳的睡顏:“可惜,這一切如果是發生在現實世界他就做成了,但他不知道,這里是他的夢境,而夢境……”
于顧伸手做了個“捏碎”的動作,牛皮紙袋上的便簽紙、錄像、肖淳手機錄像、備份、郵箱備份全部都被瞬間清零了。
于顧一字一句道:“夢境,是沒有邏輯,可以隨意更改的。”
肖淳醒來的時候,太陽穴隱隱脹痛,他翻了個身,冰涼的空調被蓋在身上,有一種愜意的舒適。
他慢慢睜開眼睛,腦海里的記憶一團模糊,分不清是不是昨夜被忘卻的夢境。房間里陽光燦爛,擺設以黑白簡約為主,中央空調規律運轉,玻璃門后的露臺上綠植生長的蓬勃蔥郁。這是個陌生的地方。
不像酒店,也當然不是自己的房間。
他茫然起身,轉頭,看見了衣柜一側巨大的鏡子,正照出他自己裸著上身,脖頸、鎖骨、xiong口上印滿吻痕的模樣。
他震驚費解地摸上自己的身體,余光察覺有什么在動,轉過頭去,瞧見了從地上一堆衣服里鉆出的一只小黑狗。
小黑狗沖著他咧嘴,搖了搖尾巴。
肖淳:“??”
房間自帶的浴室門被推開了,一個擦著頭發的男人走了出來,只腰上圍了毛巾,寬肩窄腰,雙腿筆直修長,小腿緊繃有力,蒼白的肌膚上同樣遍布吻痕。
肖淳:“???”
男人漂亮的眉眼從毛巾下看他,眼尾挑起,臉頰因為剛洗了澡而泛著健康的紅暈,他聲音嘶啞,溫聲道:“醒了?”
肖淳裹著被子一下爬了起來,滿頭問號:“你你你……?”
“我是你結婚兩年的愛人,于顧,這里是我們的家。”于顧從柜子上拿了眼鏡戴上,同時將柜子上的手機拋給肖淳,“你半年前傷了腦袋,每天醒來都會忘記前事,這里是關于你的所有資料,我先去做飯,你自己慢慢看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