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淳:“。”騙人,我這一身的吻痕哪兒來的?狗咬的?
可若要以吻痕為揭穿對方的借口,只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,既然都知道身上痕跡哪兒來的了,又為何不能接吻呢?
肖淳干笑了一聲,喉嚨吞咽一下,手指握拳,一臉被逼的壯烈模樣,道:“當、當然可以,我們……我們是伴侶唔……”
話音未落,于顧已經吻了上來。
他一手按住了肖淳下意識要推拒的手,偏頭吻上來時咬了一下肖淳的嘴唇。
肖淳刺痛,下意識張嘴,便被男人得了逞,他“唔”的一聲,瞪圓了眼睛,可明明該反感的,身體卻自發自動地回應起來,好似身體里還有另一個靈魂,早已迫不及待,等了這個吻很久很久。
肖淳怔愣時,已被于顧占夠了便宜,于顧把握著分寸,喘著氣退出,飽滿的紅唇更艷麗了幾分,微微上揚的桃花眼里彌漫著曖昧水汽,看得肖淳條件反射就要再追吻過去。
回過神時,他已經按住了于顧的肩膀,同對方只有咫尺距離。
呼吸交換,仿佛還能聽到彼此劇烈的心跳,肖淳只要再往前一下,就能貼上對方的嘴唇。
他尷尬地呆立著,感覺自己這輩子沒有如此窘迫過,上一秒還在懷疑對方,還惹了對方生氣,下一秒身體卻如此誠實,搞得自己好像很渣一樣。
還是于顧主動打破了僵局,往后退了一步,拉開了距離。
于顧顯而易見地愉悅起來,看著他:“現在相信了嗎?身體反應總不能說謊?”
肖淳:“……”
公司的車來接他們,開車的司機是個大嗓門兒,一直在念叨肖淳創立公司之初有多不容易。
“我也是那時候應聘來的,跟于總也算是同一批公司的老人了。”男人哈哈笑著,“想當初你們給我發喜帖時,我都驚了,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啊,您說我這個保鏢怎么當的?居然毫不知情?!該罰!!”
他看了眼后視鏡,道:“擺酒那天,我自罰三杯,又敬你們三杯,您還笑話我來著。”
故事的細節越多,聽起來就越真實。
肖淳默默地聽著,其實有些走神,還在想出門前的那個深吻。
別的他可能會懷疑,但身體的自然反應卻令他不得不考慮起這件事的真實性來。
他不認為自己會是個被親一下就找不到東南西北的人,也不認為自己會被一個男人如此蠱惑,居然還想追吻上去,而且……若非二人已經非常熟悉,對方非常了解自己的身體,否則如何解釋,自己居然會覺得那個深吻非常舒服,且不滿足?
身體里某種欲望蠢蠢欲動,根本不受理智控制,一回想起自己身上那些斑駁吻痕,欲望就更加洶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