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層聽他直呼那恐怖的執法者為肉團,無語地縮回了腦袋。
然而隔天,肖淳的燴飯仍是被搶走了。
于顧不由分說地將自己的披薩給了肖淳:“你吃。”
不一會兒31層探出了腦袋,神情古怪:“這回是第22層的。他們知道了你們是野蠻人,還把執法者給殺了,說這樣做是替天行道。”
肖淳只關心一件事:“19層的人呢?不是說會收拾他?”
“……好像沒打贏。”31層道,“執法者很久不出現了。有人在試探。”
肖淳分了一半披薩給于顧,吮著手指,自言自語:“不會真被我們弄死了吧?”
于顧看著他的手指:“不會。”
“那怎么……”
“可能只是沒刷新,去了下層上不來了。”
“你不是說它不受規則影響?”
于顧咬了口披薩,心不在焉:“或許這次又受規則影響了。說不好。”
肖淳:“……”你到底靠譜不靠譜啊?
這把鑰匙別是個斷了鑰匙頭的吧?
肖淳的燴飯問題一直沒能解決,于顧和他輪流吃披薩,二人的臉頰都迅速消瘦了下去。
肖淳的下巴尖了,兩頰瘦削,下顎線顯得清晰又危險。原本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貴公子,因消瘦和情緒不佳顯出了幾分攻擊性的鋒利,霽風朗月之下,好似還潛藏著別的什么,當現實擺在眼前,理智逐漸瓦解,再溫柔的人也會顯出藏起的獠牙。
肖淳沒心思刮胡子,下巴蓄了青色的胡茬,他洗了把臉抬頭,頭發長了不少,又帶了點微卷,沒有特意打理,亂七八糟地翹著,雞窩頭似的。
雞窩頭……肖淳心臟莫名揪了一下,又晃了晃腦袋,甩開這股古怪的情緒。
四分五裂的鏡子里,男人的眼白浮現出點點血絲,本該是黑中偏淺的瞳孔,此時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光湳楓線問題,顯得漆黑深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