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能上去嗎?上頭有路嗎?”
“聽說最上面是0層。”
“0層有什么?”
“是送食物來的地方,據說有一塊大石板擋著,不到時間石板不開。那人估計會被壓成肉餅。”
“我猜他早就死了。”有人道,“沒人能完好無損地從最底下回來,老師說過,下去的都回不來。”
“不是沒人想過用這種方式上去。”有人嗤道,“如果行得通,大家早就離開了。自不量力。”
“我聽說過一個傳言。”又有人突然道,“據說只要找到一個孩子,就能離開這里。”
“孩子?”
“放屁,我從未聽老師說起過。”
“因為大家都找不到啊。老師當然不會讓我們為了一個傳言白白送死。”
“比起找什么孩子,撐過三個月從這里離開是更簡單的法子。”
“對,所以我們應該團結,為了共同的目標。”
“活下去——活下去——!”
肖淳聽著對面的話,腦子里劃過了那始終讓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念頭,就差一點了,就差一點他就想到問題所在了。
可人群在這番討論里反而堅定了目標,重新抱團,矛頭直指于顧和肖淳。
果然拖延時間只能是暫時之法。
他抽出了鋼板條,握在手中,扯了扯身側于顧的袖口:“……雖然不現實,但……盡量不要受傷。”
于顧看著重新沖上來的人群,聞言神色溫柔:“好。”
血光飛濺,周圍的血腥氣越來越濃。
黑暗里好似有什么東西要隨著鮮血的獻祭而蘇醒。于顧和肖淳背對而立,肖淳手腕、手臂、大腿都受了傷,但好在不算嚴重。
肖淳在高強度的拼殺下,發現自己越來越熟練,使玻璃和鋼板條愈發得心應手。他的反應很快,對危險的敏銳度非常精準,哪怕有偷襲從看不見的后方襲來,他也能僅憑直覺躲開。
無暇顧及自己這莫名其妙的能力,他將于顧擋在身后,速度極快地解決了最后二人。
那二人捂著噴濺出血的傷口,瞪著眼,不甘心地倒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