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武器還是自己給她的,肖淳登時嘲弄的笑了。
看樣子,自己也沒資格笑話那周宣鳴,跟對方比起來,自己的天真和毫無警覺性也是半斤八兩。
玻璃沒能扎到肖淳眼睛,女人看上去很是氣急敗壞,可肖淳沒再留手,眉頭微蹙地拔了玻璃,以牙還牙。女人被按在了床鋪間,掙動時發出凄厲的尖叫,肖淳面無表情,手里的玻璃扎進女人手心,給她釘在了床上,隨即撿起地上的長襪,將女人的雙腿捆縛起來。
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!”女人痛喊著,“你跟那男人沒有區別!”
肖淳并不說話,一把撕開了女人的裙子,塞進她嘴里。
他好看的眉峰冷峻地挑著,玉面公子手拿“屠刀”,便似邪神下凡,帶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氣勢。
待女人喊不出來了,肖淳才直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“有人跟我說過。”肖淳習慣性地揚起唇角,可他手臂還在淌血,這笑容看起來就詭異了幾分,“在這個地方,餓死已經是最溫柔的死法。”
“放開我——!”女人根本沒聽他說什么,劇烈掙扎,不管手掌幾乎被玻璃生生劈開,“放開!”
這能是常年坐辦公室,飯都不怎么做的普通女人?
肖淳靜靜地看了她片刻,再次感慨,幸好自己的獄友是于顧。
肖淳不想再管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,等明日平臺來了他就會走。
可女人卻沒能挺過這一晚。
后半夜,肖淳在迷糊間發現地上的尸體站起來了,他想清醒過來,卻不知為何無法動彈,只在朦朧里聽到女人的慘叫、哀嚎,那尸體整個擋在了女人床位前,肖淳看不清發生了什么。
時間好像過了很久,又好像只是一瞬間。
噔地一下,白熾燈大亮,肖淳揉著額頭直起身,甚至懷疑自己其實是做了場夢,然后他先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,隨即湳楓看清了對面的墻壁:鮮血飛濺,潑墨似的,整個床鋪和地板全是血,血色已凝固成了黑色,碎肉塊落得滿地都是。
他愣了好一會兒,才起身慢慢朝床前走去,待看得清了,他腳步頓住,后退,抬手掩住口鼻。
床上是兩具糾纏的尸體:女人的臉、xiong口已經沒肉了,露出森森白骨;趴在她身上的是被她一下下捅死的男人,嘴里還叼著半塊肉,臉色猙獰。它死死按著女人,整個人幾乎要擠進對方身體里去,女人致死的原因應該是頸側的傷口,那里被咬破了,露出可怖血洞。
厲鬼報仇?
為什么自己沒事?
肖淳后知后覺地想起來那條規則:不能背叛獄友。
無論到底是他們誰先背叛了誰,總之和自己無關。自己不是這層的人。
想到此,肖淳轉身,卻悚然一驚——身后不遠處,竟站著那個早已死透的女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