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淳還沒說什么,于顧開口了,聲音冷淡:“那就不信。你愛怎么想怎么想。要是坐這兒不爽,就坐對面去,沒人攔你。”
邢婓:“。”
邢婓才不給情敵制造機會,主動轉移了話題:“那她就這么走了,我們怎么知道她跟使者說了什么?”
肖淳道:“我都猜對了,說明我已經得到答案了。她自然不需要再跟我透露什么了。”
邢婓:“……”
于顧看邢婓想問又不想顯得自己很蠢的模樣,嗤笑了聲。
邢婓忍無可忍:“笑屁笑?你這么牛逼,那你來說,使者怎么回答的?蘇明昕又是怎么跟對方商量的?”
于顧看了肖淳一眼,道:“我不知道使者怎么跟她說的,我只知道,如果人員想怎么分配就能怎么分配,那他們早就天下無敵了,還用得著跟我們明里暗里的試探?”
邢婓哼了聲:“這用你說?我也能想到。你可真是廢話之王。”
兩人又開始默默互瞪,肖淳用完了飯,無奈地看二人一眼,一手撐在額角,微微歪頭,視線掃過頭頂上空飛來飛去的機械鳥,慢條斯理道:“使者會來詢問蘇明昕要不要更改時間流速,這說明必須得是本人同意才能做到的,而且估計只能用在一個人身上,有冷卻時間,不可隨意、批量使用。否則他就不會是先問蘇明昕,而是應該將你和蘇明昕喊到一起,直接問你們兩個人。”
他看向邢婓:“我們四個里,先煽動你倆顯然是最佳方案。效率也更高。”
邢婓皺了皺眉,沒吭聲。
肖淳繼續道:“他先找蘇明昕,而且只找了蘇明昕,顯然是因為蘇明昕在他看來是更好控制的,也更好說服。畢竟蘇明昕表面看起來跟我們一直不太對付。”
邢婓道:“她哪里是表面看起來,她是一直就跟我們不太對付。連我這個原本的搭檔,都不太入得了她的眼。”
“所以,他才會先找她,能撬動一個就撬動一個。”肖淳道,“只是他預估錯了蘇明昕的性格。蘇明昕是跟我們不對付,但她對通關很執著,有于顧這個超級外掛在,她不會放著明擺的好處不要。她會提出跟于顧一組,也是理所當然,只是反而觸碰到了使者的能力極限,無法滿足她的要求。”
肖淳聳肩:“這項他們以為絕不會有意外的談判,就這樣意外的談崩了。”
邢婓想了想那畫面,頓時笑出了聲:“還真想看看那什么使者會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馬上就能看到了。”肖淳側目,看向了邢婓身后,笑道,“老話說得好,不能背后說人。”
邢婓笑容一僵,緩緩轉頭:“……”
使者以先知有請的借口,請走了邢婓。邢婓終于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使者和先知,但眼下他的心境到底如何,沒人清楚。
于顧幫肖淳端走了餐盤,清理了桌子,又去重新倒了茶水過來,問:“你覺得邢婓會怎么選?”
“怎么選都有可能。我都不意外。”肖淳喝了口溫茶,漱了漱口,“你們幾個我基本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,但邢婓此人不好猜。他花花腸子太多。”
于顧不太高興:“他那點花花腸子,誰都看得出來。”
“都看得出來,但都把握不住他。”肖淳道,“我是,先知他們也一樣。”
邢婓是典型的八百個心眼兒,墻頭草,哪有好處往哪倒。他沒有太高的道德標準和責任感,一切只以他自己的需求為主,若是有必要,讓他當條狗他也可以開心朝你汪幾聲,在他眼里,生死大過天,其他的不重要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