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淳艱難地握著筆,手腕顫抖,似九十歲的老人家,連一條橫線都畫不出來。最后還是于顧幫他托著手腕,順著他的力道輔助,才讓他勉強寫出了幾個字。
阿園湊過來看,嘴里輕念:“能量炸,關卡死,只行有問題?”
阿園懵了:“這什么意思?肖哥不會是傷了腦子了吧?”
怎么連基礎的表達都不會了?
肖淳很無奈,他實在是寫不了太復雜的字,能寫出這幾個字已出了他一身大汗。
于顧拿著紙皺眉看了片刻,道:“能量……關卡吸收的能量?”
肖淳忙點頭。
“能量炸……能量baozha?”于顧猜測道,“讓關卡吸收的這些能量baozha,能反噬關卡自身?毀掉關卡?”
肖淳又忙點頭。
“那只行有問題呢?”阿園佩服道,“這又是什么意思?”
于顧看了阿園一眼,那一眼怎么說呢,阿園實在是很難形容——好似小學生因為回答對了老師的提問而非常洋洋自得,還耀武揚威看了一眼同桌。
但阿園沒有辦法,阿園只能哄著:“咱們之中也就你最了解肖哥了,跟我說說吧,只行有什么問題?”
于顧折起手里的紙,道:“還用猜嗎?之前的木雕里有個沒名字的,很像只行,現在肖淳特意提醒,那肯定就是指那個木雕了。他沒認錯,那就是只行本人,但他的年紀跟我們看到的只行顯然不同,這當然有問題。”
阿園震驚地看向肖淳:“真的嗎?肖哥?”
肖淳點頭。
阿園頓時在房間里走了兩圈,茫然道:“怎么會呢?不是,只行難道不是跟我們一樣,從外頭進來的嗎?怎么年紀還能變……不是,他難道是很小的時候就進來了?一直沒出去?”
于顧顯然想了更多,他握著肖淳的手,一邊摩挲著對方手背一邊道:“只行是先知,他身邊的兩個使者認他為主,從只行在關卡里種種奇怪的行為和特殊性來看,他跟我們必然有不同之處。”
阿園:“……”
阿園:“???”
阿園停下轉圈的腳步,一臉見鬼的表情看來:“只行是先知???”
于顧可沒有給人解釋的習慣,阿園懂或者是不懂,他都懶得長篇大論地進行解說。
他只道:“如果那個木雕確實是只行本人,他身上的疑點就太多了。”
阿園:“……有沒有可能,你剛說了一段廢話?”
于顧看著他:“這樣你還要為他賣命嗎?”
阿園:“……”
阿園訕訕地:“可我們現在才是一條船上的人。”
“只是現在。”
“那我有什么辦法?”阿園無奈,“等通關了,我還得回空間復命,我發誓我不會背叛你們,但我回去后,我要面對的又是什么?誰知道使者……或者只行,會怎么懲罰我?不是,我還是很難理解只行怎么就成了先知了?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