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淳茫然:“我家出了什么事?”
于顧沉默了一會兒,起身回臥室去,片刻后拿出一疊厚厚的牛皮紙袋,放在肖淳面前。
“這里頭還有一些你自己記錄的便簽紙,真假與否,你看了就知道。”
肖淳一頭霧水,疑惑地打量于顧的神情,又將牛皮紙打開,抽出厚厚一疊的資料——最面上的就是那份親子鑒定。
肖淳一目十行地掃過,臉色越來越白,他雙手發抖,嘴里念叨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“如果不信,你可以打電話回去問你的媽媽和姐姐。”于顧將手機遞過來,“你因為這件事遭受重大打擊,郁郁寡歡了許久才決定重新開始,本來一切都走向了正軌,可半年前你突發出車禍傷到了大腦,造成你的記憶出了問題,醫生也無法保證你什么時候才能恢復。除了失憶,還有一個副作用就是你的偏頭疼持續加重,每天都得吃藥。”
肖淳呆愣地看看于顧,又看看手里的資料,喉嚨動了一下,又迅速往后翻——其后還有他自己整理的工作交接報告,一些重大項目的交接副本,包括一些新聞報道的相關資料。
于顧道:“后面這些媒體資料是我加進去的,你失憶后,我們每天都要進行這樣的對話,為了取信你,我只能這樣做。”
打印出來的媒體資料有許多,包括網上的熱搜、論壇討論、八卦帖子之類,都證明著他確是肖家的私生子,且和母親被趕出了肖家,母親如今單獨住在國內的療養院,避不見人,最新的新聞資料就是半年前自己出了車禍,國內鋪天蓋地都是相關報道,還有人猜測會不會因為此事,肖家心疼孩子,最終會接納他的回歸等等。
肖淳發了會兒怔,又拿起壓在下頭的一堆便簽紙,不會錯,那都是自己的字跡,一張一張貼在白紙黑字的文件資料上——我是誰?我從哪里來?我怎么了?
有那么一瞬,肖淳覺得這三張紙的提問方式很眼熟。
肖淳看著這三張便簽紙貼在相關的資料上方:我是誰?貼在了關于自己在海外建立新公司的報道上;我從哪里來?貼在了國內就新公司成立、車禍等事宜采訪父親的報道上;我怎么了?則貼在了自己的車禍新聞上。
這怎么看,也不像是作假。
肖淳抹了把臉,看到了最下方的結婚登記資料以及結婚證,他拿起來對著日光看了半天:“我是什么時候成立的公司?”
“三年前。”
“可我們結婚已經兩年了?”
“對。”
“……從我們相識到相愛到決定結婚,只用了一年的時間?”
“是。”
肖淳放下結婚證,看向于顧:“我不認為我是這么容易陷入愛情里的人。我應該還算謹慎理性?”
于顧:“你只質疑這一點嗎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只懷疑和我的關系,卻不懷疑你和家人的關系,這說明你潛意識里也知道這件事是真的,只是你想不起來。你知道我沒說謊,是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其他的慢慢來吧。”于顧起身,道,“每天我們都是這樣過的,到晚上,你就會相信我了。”
肖淳抬頭看他,于顧整個人都置于燦爛的日光中,看起來很不真實。
“然后
在我入睡前13
“說這些話你不會臉紅的嗎?”于顧懷里的黑色小土狗忽然口吐人言,一張嘴舌頭先吊在外面,很有幾分憨厚感。他的聲音正是邢婓的聲音。
于顧沒理他:“其他人準備的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