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人在走廊上偷聽,曹仁明帶著其余隊伍的希望,硬著頭皮道:“或者在這里的每一天,你的飯我都包了。你想吃什么跟我說,我都能做。”
肖淳和于顧進了房間,邢婓打趣似地對蘇明昕吹了聲口哨。
老趙目不斜視,周宣鳴哼哼唧唧的,小聲道:“自己人都沒給,怎么還緊著外人了?啊,我不是說不可以給啊,我是說,這態(tài)度也差太多了。”
周宣鳴委屈:“我們不是一家人嗎?”
蘇明昕:“……”
蘇明昕額頭青筋亂跳,她就沒見過周宣鳴這樣的:死皮賴臉,什么話都敢說,明明都撞了人家冷臉了,還可以毫無自覺的跟人稱兄道弟。問題是之前兩人觀念不合,吵成那樣,轉頭他又好像沒那回事兒了?這都不是沒羞恥心了,這根本缺心眼兒吧?
什么一家人?
誰跟他一家人??
邢婓在后頭笑道:“人氣王啊明昕,這輪你必須做大家心目中的女神!”
蘇明昕不想理他。這個花花公子哥兒,在哪兒都活得像個墻頭草二百五。對,就是二百五。有時候覺得他挺機靈,有時候又毫無骨氣,有時候像是游刃有余成竹在xiong,有時候又慫得什么似的,被人輕易拿捏,人說什么聽什么。
好不容易有了特殊能力,竟還活成了別人的跟班?什么道理?
蘇明昕看周宣鳴不爽,看老搭檔邢婓也不爽,看趙澤凱也不爽——一個鋸嘴葫蘆,除了嚇唬人就沒別的了。
再想肖淳和于顧,心里更是煩上加煩。
若她真能獨當一面,倒不必這么煩了。煩正是因為她深深地知道,有肖淳和于顧在,自己通關的幾率確實會變得比之前更大。
她也去過兩回獨立空間了,什么使者先知,從未見過。但那兩人一去就見到了,說明什么?她才沒蠢到會覺得那只是運氣。
心思繞了個圈,蘇明昕眼眸微動,從兜里掏出四張符紙,寫了之后同樣折成三角形,遞給了曹仁明:“不要貼門上。放在屋里遠離水,靠近火的地方。不要隨意碰它。”
曹仁明立刻點頭:“好的!謝謝!我替所有人感謝你!”
關上門后,蘇明昕不用周宣鳴再委屈哭訴,徑直掏出五張符紙,挨個折好送了隊友們。
“別再來我跟前兒哭。”蘇明昕皺著眉,一臉嫌棄,“看著就煩。厚顏無恥還有理了?”
周宣鳴才不管她說什么,接了符紙臉上就笑出了花:“是我沒理。但那不是昕姐仁慈,不跟我計較嗎?沒臉面的事我來做,讓他們看看,咱昕姐大度,凡事先緊著外人,高風亮節(jié)!”
蘇明昕:“……”
肖淳被小周逗樂了。小周自小照顧妹妹,在親戚家看人臉色過活,后又拜師學藝,在師父屋檐下繼續(xù)看人臉色過活。他可能沒有多聰慧,反應慢一些,為人簡單,不愿把事情想得太過復雜,是很容易被滿足的那類人。但真要說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,懂得體諒他人的辛苦,也理解他人的不幸和哀怨,能站在他人角度切身實地的著想,他要認
小島驚魂06
邢婓相信自己的直覺和決定,他是跟定肖淳了。除開肖淳長得很合他的審美外,肖淳和于顧這二人的實力,在上一關已經(jīng)表現(xiàn)的非常明顯。
他若是不跟,才叫腦子有泡。
因此他第一個舉雙手贊同——無論肖淳做什么決定,他都毫無異議。
蘇明昕看了他一眼,那一眼極盡輕蔑和諷刺,但邢婓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,事關生死,他只需要抓住救命稻草,別的不重要。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,只要能活,當只舔狗怎么了?他還怕自己汪得不夠好聽。
蘇明昕白眼要翻到天上去,周宣鳴和老趙自然也是無異議的,在房間里找了椅子坐下來洗耳恭聽。
肖淳和于顧也坐了下來——臥室很大,窗戶上拉著窗簾,房間里亮著昏暗的燭光。兩張木質的單人床,床頭板很厚,雕刻著繁復的花紋,被單齊整,墻紙是透著翠綠的藤蘿。
小桌上還熏著香薰,放著茶壺茶杯,清雅的氣味彌漫。
肖淳就著于顧的手喝了口茶,于顧也不知有意無意,手指擦過肖淳帶了水漬的唇角,肖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