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死心地又用靈力仔細掃了一遍——真的連個渣都沒剩下,兜比臉還干凈!
云見月:“”
她想起來了。
原身為了討好楚凌風,早已將所有值錢的東西搜刮一空送去了青云劍宗。
正是因為她現在一無所有,才將主意打到了弟子身上,連鹿聞聲為江迷霧煉制的法器都要搶。
唯一留下的劍穗,若非是亡父遺物,意義非凡,恐怕也早成了討好楚凌風的物件。
沒有丹藥,一窮二白,連給孩子治傷的藥都沒有。
無力感瞬間涌上,但職業的責任感壓倒了一切。
沒有丹藥,她還能消毒清創。
云見月目光如電掃過寢殿,瞬間鎖定小幾上那個打開的白玉酒壺。
原身對楚凌風求而不得,所以經常備著酒,借酒消愁。
她抄起酒壺,幾步蹲到傷勢最重的鹿聞聲面前。
“聞聲,沒有丹藥了,只能用這個先清理傷口,防止惡化。”她盡量放柔聲音,“會很疼,忍著點。”
鹿聞聲身體繃得像塊石頭,眼底掠過懷疑,卻不敢反抗。他死死抿唇,閉上眼睛,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。
云見月利落地撕下內裙相對干凈的一角,蘸飽冰涼的烈酒,對準那最深的傷口邊緣,穩而快地按了下去。
鹿聞聲小小的身體猛地一顫,那鉆心蝕骨的劇痛遠超鞭笞,他額頭上青筋暴突,冷汗瞬間浸透破舊衣領,卻死死咬牙,硬是沒發出半點聲音。
這副隱忍模樣,讓云見月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放輕了一瞬。
但她手上動作卻不停,快速而仔細地處理傷口并包扎起來。
輪到江迷霧時,酒精剛沾上手臂的傷口,他就“哇”地一聲痛嚎出來,眼淚決堤,小臉煞白。
“嘶……疼!師尊……疼……”哭得直抽氣。
“阿霧乖,忍一下,馬上就好。”云見月的聲音放得極柔,手上動作卻更快更輕,快速按壓止血、清理、包扎。
江迷霧的哭聲在空曠的殿內顯得格外凄厲刺耳。
就在云見月全神貫注處理傷口時,殿門厚重的縫隙外,一雙淬著寒冰與劇毒的眼睛,正死死地盯著殿內的一切。
她小小的身體緊貼著門板,那凄厲的哭嚎、濃重的血腥混著酒氣,令她臉色慘白。
又在折磨他們!以前是撒鹽,現在是用烈酒澆傷口!這個惡毒的女人!
她死死攥著拳頭,指甲深深摳進掌心,指節慘白。
一股強烈的恨意在她眼中瘋狂翻涌!
殺了她!恨不得沖進去殺了她!只要她死了,他們師兄妹就不會再被欺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