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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3頁）

奚然好整以暇，在一片昏暗中對焦叢宜的臉。

如果……叢宜想，如果看清奚然的眼睛，她做不到很多事情。

那是雙漂亮的眼睛，澄澈明凈，在日光下時像琥珀，總是暖融融的。

她不能受到傷害。

叢宜不想傷害奚然，也不想在那雙眼睛里看見厭惡。

曖昧急速飆升，只是叢宜覺得苦苦的。

但是已經(jīng)沒什么可控制的了。叢宜心臟有點疼，說不上來的悶，難過到需要慰藉，不知道要怎么撐下去才好。

對方遲遲沒有動作，奚然：“？”

視野逐漸適應(yīng)，她看見叢宜離她越來越近。

奚然沒有動作，她既不驚慌也不掙扎，她在看叢宜的眼睛。她還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(fā)生什么事。

叢宜在看她的嘴唇。

奚然想說點什么，至少可以讓現(xiàn)在的氛圍不要那么尷尬，但她只是眨眼瞬息，察覺到唇上覆蓋下來柔軟的觸感——

被、被親了？

心底名為理智的枷鎖斷了。叢宜含住奚然的唇瓣，一點一點舔，奚然往后讓，幾乎要仰起頭來，察覺到退意，叢宜的親吻才更近一步。

奚然被動承受著——

她沒有經(jīng)驗。

叢宜跨在她大腿兩側(cè)。

鼻尖磨來擦去，唇舌輕微勾連，淺淺的、欲望卻在翻騰。

極盡克制收斂，奚然卻覺得發(fā)麻。

不知道在麻什么，仿佛過了電一般，連呼吸都喘了起來。

奚然發(fā)覺自己不討厭這樣，甚至是無意識的手攏在她肩上，抓了一下。

像是默許——

叢宜反而停了，她喉嚨滑動，沒再動作。

昏色的屋內(nèi)，得益于窗簾未被全部拉上，窗戶外的路燈光線透進，像是隔絕于外的、徒留給她們兩人的一方小角落。

靜謐到足以剖開心臟來好好談?wù)劇?/p>

呼吸近到刮過耳側(cè)，有些急促。

但是叢宜只是看著她。

即便自欺欺人，也下意識想要看到她的眼底，有沒有討厭自己。

“怎么了嗎？”奚然問。

她嘴唇殷紅水潤，臉也紅。她眸底水光隱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