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哥哥說,最近叢家公司那邊事情還挺多的,她在讀書,卻介入這些事情,甚至占據主導地位。
真厲害啊。
奚然想。
今天周日,兩個人可以一起躺很久。
叢宜沒有起身的打算,奚然也就陪她躺著。
結局
奚然躺不住,在床上搗騰來去一會兒就要起床,在浴室洗漱完出來,就見窗簾已然大開——
明澈的日光透進屋內。她坐在桌前,垂眸給畫上色。
已經很有一副完整的裝飾畫的樣子了。
她調色細致,垂眼。
蒙上光影,像是奚然夢里的畫面。奚然站在原地,歪頭看她,眼底被她點亮,盈盈浮上一層琥珀般的華光。
奚然走過去,伏在她背上——
也不覺得自己打擾她,她右手勾住人家脖子,下巴抵在她肩上,又順手揉亂她的頭發。
叢宜洗頭頻率高,每天都是烏黑柔軟的蓬松發頂,手感很好,只是發尾已經密密蓋過后脖頸,最長的幾處快要遮下鎖骨。
奚然說:“好像是該剪頭發了,都長好多了。”
叢宜一頓,所有動作連帶表情也頓住。
那是個并不明顯的卡頓,仿佛就連心跳也沒能察覺。
當事人填色的手停在半空,奚然毫無察覺,甚至還說:“這個顏色怎么了嗎,很好看呀。”
墨綠色的沙發——
和抽象的警長貓,非常搭。
姿勢未變,仍舊親昵,奚然的臉貼在她耳側,聲音帶著震動,傳導到心臟。
阻滯而沉悶的讓她緊了緊指節,調整好握筆刷的姿勢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