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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（第2頁）

失控了。

她的情緒、情愫，通通都失控了，現(xiàn)下理智回籠，她比奚然更澀然。

“不親了的話，”奚然微微垂著眼，目光落在叢宜堆棧在腰胯之上的衣服上，她幾乎是閉了下眼，才說完后半句話。

“先下來吧。”

這話很奇怪，叢宜耳朵尖仿佛被燙了一下，她看著奚然，目光卻不受控制的挪向她的嘴唇。

感情本身就極具誘惑力，讓人上癮、著迷、發(fā)瘋。

奚然頓覺古怪：“你還真想繼續(xù)親？”

“——不是。”叢宜心臟緊縮，冷靜下來，她眼睫半垂、隱約透出一些難言、晦澀的碎光。

奚然還沒有和她在一起，叢宜想。這個念頭刺得大腦清明，那些混亂的著迷在此刻消失。

她剛剛的越界、越得沒有一絲一毫道理可說。

后怕。

叢宜慢慢坐在她身邊。

奚然兀然偏頭：“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？”

叢宜望向她——

屋內(nèi)仍然沒有開燈。

暗室醞釀的氛圍讓人更有坦誠的勇氣，那些傷口疤痕、陳年舊疾，在夜色暗淡中漸退了猙獰模樣。

似乎這樣會更好看一點。

叢宜在空白中數(shù)了數(shù)自己的心跳。

奚然看她頓了這么久，不滿：“不能真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吧，你這么傳統(tǒng)的？”

被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堵住了的叢宜：“……”

她看著因此微惱、睜大的眼睛的奚然說：“不是。”

“但其實，我也不知道。一開始只是會在人群中找你、看你，每天都想要見到你，再后來，想跟你認識，想做你的朋友……”但她身邊總是很熱鬧，她朋友很多。

被隱掉的話語，盡數(shù)沒于眼中。坦誠心意需要無與倫比的勇氣——

“然后，我想等成績好一點再跟你認識，跟你說我的名字，問你還記不記得我。”叢宜語氣低低的，悔意催生痛感。

如果后來，沒有打聽到奚然就讀的高中，沒有和她考上一個大學(xué)，沒有要到那個寢室的名額——

叢宜壓下眼神：“后來你轉(zhuǎn)學(xué)了，我才發(fā)現(xiàn)我原來喜歡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