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然說:“去吧。”她做完也覺得她鐵是有點失心瘋了。
奚然現在只想捂臉,然后靜靜。
叢宜默默垂眼看她,喉嚨滑動,停頓片刻才意味不明地問:“你選擇了我?”
竟然有些如夢似幻的感覺,手掌攥緊奚然肩膀。
“我不是早就選擇了你嗎?”奚然匪夷所思,“我跟你,我們都……”
她就差指著這床說點什么,想了想又臉紅地憋了回去。
這么堅定的選擇不明顯嗎?奚然眼睛瞪得很圓,吃驚的講不出別的話來。
“你?”叢宜更不會說話了,“你?”
“那沈言呢?”
奚然又拍她一下,惱羞成怒:“我跟她什么都沒有,那會兒未成年!什么都沒做!”
叢宜直直盯著她:那你?”
奚然伸手捂住她的嘴:“你別說了。”
她想也知道后面那話是什么,麻木道:“我表現得很有經驗嗎?”
叢宜搖了搖頭,她啟唇含住她的指尖,柔軟的舌尖舔舐,卻有熱意隨著血液流回心臟。
奚然更麻木了:“你快去吧。”她現在馬上就要靜靜。
“我說什么都可以嗎?”叢宜問。
奚然縮回手指,在她衣擺上擦了擦,捏拳威脅:“你再磨嘰我去了。”
“你不許見她,”叢宜又捏住她的手指揉搓,忽然低低朝她勾了勾唇角,“我馬上回來,等我。”
寢室門匆匆合上,腳步聲極快。
那個倉促的草莓印,很不規則。但是足夠醒目。
奚然想,明天給她貼個創口貼蓋上好了。
為什么覺得我會選擇沈言?
奚然還是想不通。
直到叢宜回來,她面上陰霾已然全散了,眉眼平靜下來,看著奚然眸中泛出一些含淚的淺笑,實在不明顯到只有細看才能看出一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