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欣雨用胳膊肘杵杵她:“那是你新室友吧?”
奚然說:“對。”
“怎么像你對象?”張欣雨想,好像在接奚然下課。
奚然談過女朋友,這事她知道。
可怕的比喻。
奚然臉色狐疑,遲遲沒能走下臺階,低聲喃喃:“……我也覺得。”
張欣雨:“嗯?!”她剛剛開玩笑的。
奚然又破罐子破摔,自暴自棄地說:“哎呀,隨便吧。”她不要想那么多,然后幾步下了臺階。
叢宜看到她就跑了過來,長腿一邁,穿黑短袖黑褲子,烏黑的短發蓬松自然卷,風里一吹有點小狗味。
臉白白的,五官偏銳利,薄而窄的眼皮往上抬時,露出全部瞳孔,在日光折射下晶晶亮的。
她一見奚然就笑,眼睛彎成小橋:“奚然,下課啦。”
是有點明顯。張欣雨想,這個人天生就是這種性格嗎?
但奚然表情沒什么波動,她太漂亮,過于平易近人對她來說不是什么好事。
叢宜跟張欣雨也打了招呼:“嗨。”
張欣雨說:“我記得你們班這節沒課吧?”
她男朋友和叢宜一個班。
叢宜眨了兩下眼睛:“我不是下課順路過來的。”
再者說她們兩個學院順不了一點路,叢宜說:“我們去西門吃好吃的吧?”
奚然說:“行呀。”
張欣雨內心腹誹合著是特地來接奚然的,她頗有眼色地目測了一下現在的情況,在猶豫要不要把時間空間都留給她們兩位。
奚然主動說:“一起去吧,西門新開了一家店,去試一下吧。”
計劃的很好,但是新開的店極其火爆。
有一種人擠人擠人的感覺。奚然幾人站在距離之外,望而卻步,協商之后換了一家麻辣燙。
麻辣燙在這里開了很久,裝修舊舊的,大堂里零星幾人。
挑了個靠窗的四人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