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程冠晞的答應她的承諾只是隨口一說。
翌日放學,程晚寧帶著菲雅按時來到那片廢棄工廠赴約。可直至菲雅的前男友出現,都沒見到程冠晞的影子。
菲雅看見索布就來氣,指著他大罵:
“道歉個屁,我罵你不是應該的嗎?都說了讓你滾,你非要腆著臉湊過來,難道我還要歡迎你嗎?!”
這表情,這氣勢,這言語,看得程晚寧都想給她鼓掌——
如果不是她一直往自己身后躲的話。
程晚寧對著菲雅小聲嘀咕:“英雄,我知道你很有骨氣,但你能不能別一直往我身后躲啊……”
程晚寧試圖把菲雅拉到前面,對方卻一個勁兒地往后退,攥著程晚寧肩膀的手跟得了帕金森一樣瑟瑟發抖:
“我幫你墊后。”
程晚寧看著不遠處幾個身材魁梧的花臂大哥,咽了咽口水:“我不需要你墊后,你去當前排。”
“我打不過啊……”
“搞得跟我能打過似的。”
“那跑啊!”
“……我們這邊是死胡同,出口在他們那邊。”
菲雅罵了一聲:“這哪個shabi選的站位?”
程晚寧更無語了:“是你。”
……
索布看著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了半天,終于忍不住掄起棍子動手。
程晚寧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環顧四周,仍然空無一人。
原來程冠晞壓根就沒想過要幫她。
這片工廠廢棄許久,屬于無人區,指望熱心市民路過是不可能了。
其實程晚寧來之前就報了警,但這塊地方離市中心實在太遠,再加上警察對這種普通斗毆漠不關心的態度,等他們趕到至少還需要十分鐘。
棍子落下的一瞬間,她下意識地閉上眼,拿胳膊死死護在臉前。
隨之而來的卻不是棍棒落下的聲音,而是一聲槍響。
聽到槍聲,程晚寧抖了一下,睜眼,索布毫發無損地跌坐在地上,棍子掉到一邊。
索布背后的墻上則多了一個彈孔。
與此同時,她看見出現在拐角的輝子放下了槍。
而索布則被嚇得癱瘓在地。
那群本來跟在他后面準備動手的花臂大哥也嚇得不輕,自覺地把武器丟掉,腳底板像沾了膠水一樣粘在地上。
剛剛子彈幾乎是擦著索布的臉過去的,側方向與他僅僅不到三毫米的距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