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子彈幾乎是擦著索布的臉過去的,側方向與他僅僅不到三毫米的距離。
如果只是普通開槍,他們這些常年混跡街頭的流氓也不至于被嚇到這個地步。
極少有人能擁有這么準的槍法。
看見輝子,程晚寧驚喜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。
緊接著,建筑物后走出一個男人。他長相極佳,說話卻陰森森的:
“輝子,把槍收起來,嚇到這群可愛的小輩就不好了。”
程晚寧循著聲音望去。
程冠晞不悅道:“見到輝子知道喊人,見到我就閉嘴了?”
她敷衍地來了一句:“表哥,你來啦。”
語氣明顯沒有剛剛那么激動。
而癱坐在地上的索布看著程冠晞,表情透著一股毛骨悚然的驚恐之色。
“你、你不是那個……”他顫顫巍巍地指著他,被恐懼包圍的心臟止不住狂跳,聲音也因牙齒打顫變得斷斷續續。
他想說什么,可嘴巴就像黏住了一樣,怎么也張不了口。
只見程冠晞不緊不慢地逼近,饒有興致地問:
“嗯?我是什么?”
他過來的那一刻,索布瞳孔猛地放大,像是意識到了什么,立即放下手。大腦血管幾乎要炸開,全身筋骨都在搐動。
程冠晞戲弄獵物般輕輕踢了踢他的鞋:“說說唄,我也想聽。”
被踢到的地方像觸了電一樣,索布立即把腿縮回去,臉色蒼白地改口:“沒、沒事,我認錯了……”
地上的人已經嚇破了膽,再逗也沒意思了。
程冠晞無趣地收回視線,帶著程晚寧出了工地。
四人排成明顯的三排。程冠晞走在最前頭,程晚寧跟著輝子走在中間,菲雅則在后面瑟瑟發抖。
這是菲雅第一次看見有人開槍。雖然她是警察家庭出生,但也沒親眼見過父親開槍的樣子。
剛剛開槍的男人一直跟在程晚寧表哥后面,應該是他的私人保鏢。
也許他們只是想朝別的地方開一槍,嚇唬索布吧。
畢竟當時的情況再不阻止,棍子估計就砸到程晚寧臉上了。
經過一番合情合理的自我安慰,菲雅放松了許多。
前面的程晚寧逮著輝子問個不停:“那個,你好,表哥叫你輝子,我也可以這樣稱呼你嗎?”
他點點頭,禮貌的態度跟方才開槍的樣子判若兩人:“當然可以,想怎么稱呼都行。”
“輝子,你剛剛為什么要開槍呀?離得那么近,萬一真的打到他怎么辦?”
“放心,只是嚇唬他一下。我的槍法很準,不會打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