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這邊要做的已經做完了,她們就不久留了,秦家父母的所作所為不論,容因還是尊重老太太,無論當年還是今天,老人家都算是幫了她的那個,她對老太太也一直是禮貌客氣的態度,臨到要回去了,仍不忘對老太太講一聲:勞煩您了。
老太太照樣擺了擺手,再度嘆息,蒼老的面龐上很是疲憊,到底一把年紀了,本該是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的歲數還這么操勞,難免心累。
不過那不是容因能干涉的了,告別老太太,她出門,徑自走到溫如玉身邊,看都不看邊上的秦父,好像沒瞧見一般。
回去了容因問。
溫如玉點頭:嗯,走吧。
雙雙都把秦父落在旁邊,無視到底。
秦父隱忍地捏了捏,雖心有極大的不滿,可最后迫于房間里的老太太,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出去,不敢攔著。
這一家子后面要怎樣,容因沒那個心力去管了,等上了車,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溫如玉聊會兒,漫不經意地說了些,一面講,一面側頭望著車窗外逐漸化作流線的風景,容因微微怔愣,心神飄遠。
溫如玉先問:還好嗎
還可以,比想象中順利。容因說,語調輕輕的。
那邊是什么態度
不清楚。
聊了些什么
老太太問了一些事。
還有呢
容因不曉得該怎么講,老太太問的,全是有關秦施柔的,那幾年的過往,秦施柔過得咋樣,她的經歷,她一個人孤身在a城這個偌大的城市是如何扎根的,還有秦施柔離開前,是不是一切都還好。
容因很多都回答不了,或者應該說,她曾經以為自己很了解,實際一點都不。
離開前好不好,她更不知道。
應該是不好吧,都生病了,選擇走上那樣一條路,怎么會好呢
我告訴老太太,說還行,挺不錯。容因講,語氣里摻雜著兩分惆悵,但是肯定不是的。
溫如玉開著車:嗯,是這樣。
容因向后抵著座椅,又說:其實那時候我經常做夢,老是夢見她還在,每次一醒來又空落落的,什么都不在了,他們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,只會更不習慣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