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睜眼說假話:我不是經常打牌,不太習慣。
那倒是。
溫如玉收走紙巾,轉手就遞給邊上的人,她手機里的游戲終于結束了一把,歇了會兒。
另一桌,吳林語食不知味,面對一大桌子香氣撲鼻的菜一點胃口都沒有,動都沒動一筷子。
由這邊的角度看向溫如玉和容因,那兩位處在她的斜上方,有人和桌子的遮擋,她望不見一點桌下的場景,只能瞧見桌上的一切。
她們的交流極少,全程幾乎沒說過幾句話,無論有心避嫌還是沒話說,吳林語看在眼里,心中稍稍好受了些,不再那么堵得難受。
好幾回目光都掉在容因身上,直勾勾瞧著,吳林語眸中的意味隱晦,不清不明,在想著什么,教人看不懂。
同桌的任江敏叫她,喊了兩次都沒得到回應,任江敏好奇,剛要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,她才克制著收回,愣了愣:什么
覺著她奇怪得很,說不出來哪兒不對,反正就是莫名其妙,任江敏思忖須臾,擺擺手:沒啥,只是看吳老師你走神了,幫你回回神。咋了,哪里不舒服,還是有什么事嗎,你老是心不在焉的。
吳林語辯解,謊稱是喝了酒有點暈乎。
狐疑瞧著她滴酒未沾的杯子,任江敏更為不解,一頭霧水。
夜宵持續將近兩個小時,凌晨一點左右告終,柔姐大方買單,誰都不能搶。買完單一起到路邊,開車來的就喊代駕,沒開車的就打的。
容因屬于后者,天成路那一邊與其他朋友都不順路,別人要送她都拒絕了。
至于吳林語和齊頌幾個,當然是找代駕,咋來的就咋回去。
一輛轎車五個座,他們來時五個人不多不少,回程多了個代駕,變成六個人,多了一個。
齊頌首先就要讓位置,準備打電話讓自家司機來接,可還沒開口就被攔住。
有一個人不回去了。
溫如玉要回尚都酒吧,與他們不同路,有事得過去一趟。
吳林語不認同,擰眉:什么事那么重要,很晚了,明天再去不行嗎
溫如玉堅持,叮囑小陳他們路上注意安全,轉而側身轉向正在打車的容因,當面直接定下。
容老板,正巧順路,要不麻煩你捎我一段
主權
附近多是營業至凌晨以后的夜宵店,晚上十點過后人多難打車,容因連續攔了三輛車都沒成功,都打算往前走一段找個人少的路口碰碰運氣了,筆直修長的雙腿都沒踏出一步,冷不丁聽到那話,下意識就要拒絕
五四武義玖億酒氣柒
可還沒張口,一起候在路邊打車的任江敏發話,過于熱心地打圓場,周到地為兩人考慮:那行啊,我還尋思阿因一個人打車回去不安全,這樣也成,你們一車能有個照應,相互看著點,都喝了酒,千萬小心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