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施柔好笑:我有這么嚇人
容因過分安靜,許是有點(diǎn)懵,瞪大眼望著那邊,看清了她的樣子,老半天沒出聲。
這一年,秦施柔22歲,同樣年輕,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比容因高半個頭,長直發(fā)披肩,穿著一身輕熟風(fēng)的灰色長吊帶裙陪針織衫,自在隨意又不失優(yōu)雅知性。她靠后抵著椅子,好整以暇瞧著再往縫里擠了些的容因,有意逗弄,成心說:你把地板弄臟了
容因慢半拍低頭,站過的地方全是水,shi漉漉一大灘。
不是有心搞成那樣,容因臉皮薄,被她一說就趕緊讓開,朝外面退些,結(jié)果換個位置也一樣,站的地方立馬跟著又是一灘水。
秦施柔挑挑眉,大抵沒料到她會這么老實(shí),由上向下把她打量一遍,起身,走了過去。
不等她走近,容因躲開了,不敢與之對視。
秦施柔最終沒有走到她跟前,似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緊張和拘謹(jǐn),在幾步遠(yuǎn)的另一張桌子邊停下,隔著距離看了兩眼,半晌,仿若放過她了,輕聲說:這兒過兩天才開業(yè),門口寫了的,你沒看見
容因低著頭,轉(zhuǎn)開身子,跟木頭一樣,不予回應(yīng)。
秦施柔問她:不進(jìn)來些,坐會兒,還是就這么干站著等雨停為止
直到最后離開,容因都沒同秦施柔講一個字,啞巴似的,還轉(zhuǎn)過身,表面就是硬邦邦的,死活不理人。
秦施柔耐著性子,沒趕她走,不僅讓她留下了,還將一把傘掛在門上。
需要的話,待會兒就拿走,明天記得還回來就是了。
容因也沒要那把傘,不接受陌生人的好心,等雨小一些了,望望外邊的天,抱著書包就跑了。
只留下兩灘shi漉漉的水漬,連聲謝謝都沒說。
全部都是與秦施柔有關(guān)的劇情
一場雨忽斷忽續(xù),由大變小,到兩天后的傍晚才徹底停歇。
當(dāng)年這一條路熱鬧繁華,周邊新的美食集市和步行街還未建成,后一天咖啡店正式投入營業(yè),店門前的三角分岔口放學(xué)后到容爸公司拿鑰匙的必經(jīng)之路,容因傍晚再經(jīng)過那里,才知曉原來秦施柔是咖啡店的老板。
到咖啡店捧場的年輕男女成堆打擠,里三層外三層排長隊(duì),將里面圍堵得水泄不通,容因站在對面的路口看了里邊一會兒,沒進(jìn)去,不多時走開。
接下來的半個學(xué)期,容因幾乎每天都會從咖啡店旁邊經(jīng)過至少兩次,早上送兩個繼妹繼弟到附近的小學(xué),放學(xué)后過來找容爸。
那時候,容因找到公司,偶爾能很快拿到鑰匙,立馬就可以回家,但多數(shù)時候都沒那么幸運(yùn),容爸工作忙,時常跑外勤,隔三差五就不在崗位上,或者抽不出空下來,容因便只能慢慢候著,找個地方等,直到容爸下班出來為止。
馬路對面的河畔木椅一直都是等待之余的不二選擇,容因一周里起碼有三四天都坐那里消磨時間,一邊形單影只地等待,一邊掏練習(xí)冊書本出來,順帶寫寫作業(yè),看書背書。
咖啡店的外墻是透明玻璃,木椅正對店鋪,一抬頭就能瞅見店里的場景。
即使有意不去窺視,不由自主的,容因還是會將目光落在那里,不動聲色望向?qū)γ妗?/p>
咖啡店的生意一般,不好不壞,日常的經(jīng)營也就勉強(qiáng)能維持每月的成本,店里的客人日漸變少,秦施柔總是清閑,無所事事,同容因大差不差的,沒活兒干的時候,不是坐在制作臺后面瞎搗鼓,就是寫論文等等,一面翻專業(yè)書,一面查資料,有時還會到門外的路口接電話,對著手機(jī)那頭一聊就是一兩個小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