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因對此興致泛泛,于是不搭話。
走的時候比較匆忙,不知道會去那么久,以為能趕上慶功宴,但還是錯過了。溫如玉慢騰騰,說著,故意把話題朝她身上扯,喬言講,你也去了,還待了很久。我不知道你會去,以為你們忙店里沒空。
瞧著窗外逐漸化作虛線的街景,容因一開始當作聽不到,直至提到喬言了,神情微動,狀若不經意回答:最近還行,將就,沒忙到那種程度。
溫如玉直截了當切主題,一點彎都不帶拐的:林語那天是不是也在,過去正正撞上了你們。
容因說:不是去給你拿東西,你不清楚
溫如玉否認:不知道。
睨她一下,容因轉回視線,外邊路燈投落的光照著,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泛黃的輪廓。
沒幫我拿東西,我不知情。溫如玉說,遲來的給出變相的解釋,需要做什么,我會讓助理去辦,也不會把重要的東西丟在酒吧,那邊魚龍混雜,容易搞丟。
特意的解釋無足輕重,容因那天遇到吳林語了也僅是感到疑惑,不明白吳林語大晚上緊趕著幫什么忙,現在得知了另一方的視角,這其中明顯存在偏差誤解可那一樣可有可無,無她無關。
別人的私事,容因不八卦,更不閑心發作橫加干涉,頂多聽聽就過。
嗯了聲,當是聽到了,容因話不多說,喝了酒還熬夜,有些乏了,對這些一律不想沾邊。
溫如玉無所謂她的態度,只是為了講清楚,有的事心照不宣,還是擺在明面上好一點。
還有飛澳大利亞帶了吳林語的原因,準確講來,不是溫如玉把人給帶去那邊了,而是溫家爺奶自作主張把吳林語喊上的,一來吳林語算是家里的半個晚輩,吳父和溫爸關系要好,兩個長輩年輕時是過命的兄弟交情,吳林語過去也是去探望長輩;二來溫爸這兩年與吳家有生意合作,吳林語一同前去更多的是幫自家吳父處理生意上的業務往來。
吳林語去澳大利亞溫如玉完全沒插手,她回國倒是想喊上溫如玉,可二人行程錯開了,溫如玉臨時改了機票,讓倆老人同吳林語先回國,自己則單獨一路。
全都如實交代,溫如玉一五一十,無所隱瞞,她靠著座椅,現下只有容因在這里,講話方便,可以隨意些,講什么都行。
以及,順口問一下:你端午一個人過的
容因回道:不可以
我以為你會跟家話到一半,溫如玉停住,自覺多嘴,硬生生改成,以為你會去旅游,喬言周希云她們都出去了,你咋不去,三天都待在這邊,怪無聊的。
容因說:還行,外邊堵車,不想去。
也是,是很堵。
今晚是返程高峰期,回程兩三公里堵了足足半個多小時,道路水泄不通,越接近天成路越水泄不通。
她們上車時是溫如玉先報的地址,只說了大致的方向,沒有具體的地址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