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適應這樣的死寂,分明平常多數時候也是大差不差的,咖啡廳哪可能喧鬧得起來,可容因鬼使神差就是感到壓抑,太沉悶,她到外邊透了口氣,趁機抽一支煙。
火星子隨風燎燃,極輕的噗一下
倚著走廊欄桿,獨自站了兩分鐘,不受控制地,容因回身,瞄向巷子外繁華的辦公大樓。
六月末的氣候急轉直上,到七月初,夏天真正降臨。
往年a城的夏季一向炎熱,早早就悶燥起來了,今年也不例外,前陣兒還能穿薄外套,轉眼驟然就是三十度以上的天氣,驕陽似火,得穿短袖了。
自從咖啡廳的碰面后,幾近兩周,溫如玉再沒出現一次,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那人這次倒是分外有數,發覺了容因的反常,自知靠得太近惹人嫌,總是隔三差五就露面遲早適得其反,于是干脆趁著這些天忙自己的事去了,失蹤得很徹底。
七月十號那天,按照計劃,容因只身開車前往云南,去外面碰運氣找豆子。
到了當地是朋友來接應,回頭給喬言打電話報平安。
聊了會兒,當喬言無意又開始提及周希云,容因扔開行李箱,進到民宿房間,應該是長途開車稀里糊涂的,腦子有點漿糊了,她張口就說:問你個事。
喬言爽快回道:你說。
溫剛念出口,容因自己都頓住了,自認為是沒過腦子,突然白癡了,掐斷沒說完的名字,憋住了,她反手關上門,四下看了看,強行改成,算了,沒什么。
該死的緣分
簡短的交談中,最終只有順口的問候關切,以及簡單交流卡法后續的營業事宜。
容因不在,接下來店里就喬言一個人守店,擔心喬言同時還要準備畫冊出版工作,難以兼顧兩邊,難免要多囑咐兩下,必要時候就讓陽陽他們頂著,給算加班費,這邊搞定了就立馬回去,目測不會離開太久。
喬言信心滿滿保證:多大點事,你一個人在外面到處跑我還擔心呢,嘮嘮叨叨的,都快變成我老媽了,安啦,你放一萬個心,我發誓,絕對照看好咱們的大本營,若是有半點差錯,等你回來唯我是問。
容因回:有事隨時聯系。
你也是,遇到啥麻煩,或者不能解決的,可別硬撐。
知道。
掛斷電話,拍了兩張民宿的照片發過去,還有相應的地址位置鏈接。
出門在外安全為重,這是朋友兩個合伙開店后一直以來的約定,出行時得進行必要的報備,特別是容因,她在a城沒日常生活在一起的親人,遠在外地的親爸爺奶他們老早就不管她了的,如果不這么做,一旦有個什么意外,估計誰都發現不了。
前來接應的朋友叫楊葉錦,云南普洱本地人,比容因小三屆的大學學妹,一位性格外向開朗的女生。
幾年前在a大讀書時,容因曾幫過楊葉錦不少,雙方交情過硬,畢業后雖然大家相隔兩地,但她們時不時還是保持線上聯系,偶爾去到對方的城市,基本都會約出來見面吃飯,聚一聚,依舊不影響當初的友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