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言立馬坐直身子,顯然在意得很,憋不住話,嘴巴一張就是:周希云那個臭脾氣,誰能受得了她啊,感覺不會,她就是空有皮囊,長得漂亮了一丟丟,個兒高,唔身材還行,也不是,就、就一般吧,她還出國留過學,工作有前途,家境也可以,反正我覺得不是,從小到大,沒見過幾個追她的,她那么高冷不近人情,整天跟一塊石頭一樣,又臭又硬,誰敢追她。
容因公正說:周小姐年輕有為,雖然不愛講話,但能力出眾,已經是佼佼者了。
喬言不認同,下意識就要吐槽周希云,可講出來的話卻跟以前不大一樣,極其言不由心。
那是他們不知道她小時候啥樣,周希云好幾歲大了還愛哭鼻子,小氣吧啦的,整天都煩人得很。
店里生意好起來了,倆店主卻未太高興,喬言蔫不拉幾的,偶爾還暗暗嘆氣,為別的事苦惱。
容因本就是內斂的性格,沒有喬言這個活寶帶著鬧騰,她愈發沉默寡言,總是安安靜靜的,除了會跟顧客交流,其余時候都不咋吭聲。
店里的員工或多或少都覺察出了端倪,陽陽私下問喬言:容老板咋了,這幾天真嚴肅。
喬言渾然未覺,煩著呢,滿不在乎接道;沒有吧,阿因不一直都這樣,習慣就好。
陽陽持懷疑態度,不信。
喬言打包票:別操心,沒事,也可能是太忙了,給累的,正常。
一周后,溫如玉出差完畢,可沒立馬回a城,轉頭又去澳大利亞,一走就是十來天。
隨后的半個月,盛夏的炎熱蔓延至城市的每一個角落,曬得巷子里的青石板都發燙,院子里的樹木枝葉都泛出油光,大白天外面的室溫慢慢上升,離開空調一會兒保準大汗淋漓。
微信上接連有新的消息。
大姑他們發的,高宜依舊時不時就找過來,還有齊頌。
上次端午節分別后,齊頌有時會聯系這邊,找容因聊聊天,這回也一樣。齊頌沒來店里喝咖啡,大抵是看出了容因不喜歡被打擾,因而從不逾矩越線,只當是普通朋友,不像祝雙她們,老是步步緊逼。
a大放假了,齊頌趁假期去了國外,帶著家里的長輩四處旅游。
看著對方分享的旅游照片,容因不會處理,她本身的原生家庭就一團亂,像這般的溫情時刻更是沒體驗過,因此一開始還會回齊頌兩句,敷衍一下,久而久之,就當作沒看見了。
誰都找容因,只有溫如玉不是。
這也在意料之中。
p友么,不就是這樣。
各自不打攪,不需要交代,隨時都可以斷得干干凈凈,不留任何痕跡。
容因最近抽煙都變少了,隱隱有要戒煙的架勢。
她本來就沒煙癮,好像也不存在戒不戒的必要,之前就是倆月都抽不了一包煙,現在只要不抽,自然就戒了。
一個尋常的訂單也是這時候來的。
那天,陽陽一邊整理預訂單,一邊給兼職工分配任務,讓把店里能送的附近都送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