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言小心眼子,記仇,沒忘周希云上回說她窮的事,這次逮到對方的尾巴了,恨不得極盡羞辱,不蒸饅頭爭口氣,勢必一血前恥。
等到傍晚也沒等到容因回來,喬言白來一趟,光顧著嘲笑死對頭周希云了,到了后面全然忘了自己是來店里干什么的了。
喬言心思都在屏幕上,到點了要回去,早把其它的拋諸腦后,哪還記得容因,一面玩手機一面抬腳就要走。還是陽陽喊住她,好意問:喬老板,你不是要等容老板嗎,人還沒回來呢,現在就走了
喬言埋頭打字,不假思索就說:算了,明天再來,也沒啥事,阿因肯定也沒空,我懶得找她了,店里你們看著吧,到時間她還沒回來的話,準點打烊就行。
兩個老板的行為一個比一個怪異,莫名其妙的。陽陽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,摸了摸鼻頭,應下:成,沒問題。
天空被燦爛的晚霞染成濃重的紅黃,地面的所有也逐漸蒙上氤氳的光暈,殘陽墜到高樓底下,外面的車子變多,路上的人慢慢聚集起來。
容因坐在辦公桌上,被溫如玉抱著,右手搭上對上的腰,左手撫著她的側臉,指腹在這人下巴那里磨了磨,忽輕忽重的。溫如玉任由她怎樣,還配合地偏偏頭,主動落進她的手心中,甘愿被她掌控。
金燦燦的暖陽泄進這一片地方,把她們都拉進絢爛中,雙方都掙脫不了,完全沉溺其中。
溫如玉的雙唇泛紅,抵在容因面前,挨上去,碰碰她的鼻尖。
容因溫如玉喚她。
她沒回應,只是顫了顫眼皮子。
溫如玉壓著嗓音,低低的,再是:容因
不受控制的,容因抖了一下。
酒吧的員工回來上班了,外面變得忙碌,周圍別家店鋪差不多時間營業,紛紛亮起各自五光十色的招牌,夜幕的即將降臨意味著這邊的喧囂快要迎來開始。
大伙兒各司其職,過道里有時傳來腳步聲,但沒人會到這兒找老板,今晚是無數個普通夜晚中的一個,一切照舊,表面上沒有什么特殊。
當黑沉壓下來,夜晚吞噬四周,原本在辦公室的兩個人轉到了隔間里,換到更為昏暗的地方。
直挺挺躺著,很久都沒緩過來,夜里的余熱持續,仍是洶涌翻騰。
到處伸手不見五指,一片沉寂。
一會兒,溫如玉摸索著翻身朝向容因那邊,撐坐起來,將床頭的低瓦數臺燈打開,昏暗的暖色光不足以把整個隔間都照亮,映襯著此時沖動退去的后勁兒,沉重,又模糊朦朧,不清不楚的。
為容因撥開頸側黏膩的頭發,溫如玉由上往下注視,臺燈照出雙方的身影,重疊于淺色的墻布上。
弄完了,拉開抽屜,在里面取出一盒煙,全新沒拆封的,是容因原先抽的那個牌子。
晃一晃,沖容因示意,溫如玉聲音略微喑啞:要嗎
容因問:你什么時候也要抽煙了
溫如玉交代:我不抽,給你準備的。
不問為何要給自己準備這個,容因動了動,也坐起來:戒了。
溫如玉挺意外。不知道這一點:哪個時候的事。
容因平靜說:前天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