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溫如玉,這人的手機不停有消息,屏幕時不時就亮起。溫如玉沒管,看都不看一眼,重要的工作早忙了,這時還來找的,基本就是閑的,轉頭直接關機,看都不看一眼。
后一日的炎熱不減,氣溫持續攀升。辦公室的大門一點多才打開,那時酒吧外面早恢復了前一天來時的樣子,員工都下班了,外面人影都沒一個。
昨天那兩杯咖啡仍原封未動,已經不能喝了,原本凝結的那灘水漬也都蒸發消失。
容因回去了,溫如玉待酒吧沒走。
三點多,幾個朋友過來,到這邊談事,其中就有周希云。
白天的酒吧是聊事的好去處,離辦公大樓近,附近安靜,地方比較容易找到,還能順道到這兒喝兩杯。
溫如玉邊調酒邊候著他們上門,來一個,遞一杯酒,周希云最后一個到,事兒聊完了,她們單獨嘮嗑幾分鐘。
周希云問:今早給你發消息,沒收到
溫如玉晃晃手機,示意關機了:還沒開機,怎么了
沒,問問你,有個表需要你看看,但是不著急,現在還不需要,你有時間再弄也可以。
成,等有時間了再看。
周希云眼睛不瞎,抬抬眸子,一下就能瞧見她頸側的痕跡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溫如玉這是干啥了,沒回消息的原因顯而易見。當作沒發現,周希云端著杯子轉了轉,手指把著壁沿,摸了摸,說:吳老師好像昨晚給你打電話了,不過聯系不上你,所以找我問了問,我當時沒時間,有點事,她后面還找你沒
手機都關機了,自是想找也找不到。
溫如玉回道:沒,不是很清楚。
那你自己跟她聯系,你倆的事,你自己解決。
嗯行。
邊上的朋友旁聽,似是察覺到了端倪,嗅到了不同往常的味道,心直口快,嘴上沒門把,張口就說:溫總最近跟吳老師鬧掰了,咋都沒看到你們一起出來了,以前不是挺好的么,跟一家人似的,最近是有什么事,吵架了,鬧分手
溫如玉睨他一眼:我們什么時候好過,誰說的
朋友腦子慢半拍,沒感覺出她的不對勁,還笑呢,樂呵呵說:這不明擺著的事。
溫如玉問:我怎么不知道
朋友說:啊,不是嗎,大家都以為不過腦子的話講到一半,后知后覺溫如玉臉色冷冷的,開不起玩笑,朋友這才訕訕住嘴,突然反應過來了。
溫如玉正經,與平時很不一樣。
不是,我沒那意思,別多想。朋友趕緊改口,自覺越線了,不該亂叨叨,下次不會了。
另外一個朋友適時打圓場,給那位一個巴掌,重重拍他后背:你小子瞎講什么,沒有的事,別亂傳了,還嫌不夠麻煩是不是,一天天的行了,注意點,不要聽風就是雨,咱們溫總本來就清清白白,給你們亂傳成啥樣了。
周希云站著看熱鬧,不加入其中,等他們走開了,吧臺這兒只剩她倆,周希云洞悉了真相,忽而問:你前些天總往喬言那里跑,去做什么
溫如玉輕描淡寫:喝咖啡,還能是做什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