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經由她鎖骨處掠過,往下兩寸,再一點點上移,溫如玉還是斂著心神,輕語:還以為你是怕了。
容因直白表示:被發現是你,很難解釋清楚。
她們明面上的日常交際涇渭分明,夾在中間的是那部分兩邊都有聯系的朋友,現今的社會還不至于開明到能支持這樣的沒有感情、純粹只有肉亻本交流的糾葛,至少沒那么光彩,或多或少會有一定的影響。
如果相互是陌生人還好說,可有共同圈子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,那比正常交往再分手的處境更為尷尬,畢竟往后哪天要是斷開了,必然沒法兒再維持基本的體面,甚至是造成不小的困擾。
溫如玉對這點認同,接道:那倒是。
容因說:不好交代。
這人分外有自知之明:兔子不吃窩邊草,人也是。
容因抬抬眼,對上她。
嗯。
溫如玉神色愈發耐人尋味:我算窩邊草么
容因只說:不知道。
溫如玉想了想:好像也不是,我們原先就不是一路的,連這個都算不上。
不掰扯這些亂七八糟的理論,容因言歸正傳:是不是都不重要。
眼下不是談論這些的時候,場合不對。
渾然不覺之中,氛圍正在悄然變味。溫如玉僅僅問一下,問完,伸手到她左臉,慢慢挨上去。容因仍舊沒動,揚了揚纖細好看的脖頸,隨對方的觸碰不自覺就朝那邊側了點。
指尖摸摸她的臉,再是耳朵,似有若無的碰挨帶著一股子占有的意味,也是對容因那般態度的回答,當移到耳后那里,溫如玉停頓了兩秒鐘,為之撥弄頭發,指腹隨即沾上shi潤。
容因現在的樣子比白天穿著齊整時多了些不同的韻味,shi發凌亂,唇色微紅,許是因為不想被發現因而有意壓著呼吸,她xiong口的起伏有點大,氣息略微急,不夠平穩。
再碰一碰她耳后那個地方,溫如玉眸里的沉郁加重兩分,也讓其的呼吸隨之變重。
身下的被單磨著后背,容因轉開了臉,陷進軟和中更深,同時鎖骨因氣息的放緩而更為凸顯。
然而溫如玉只是碰一下罷了,沒有繼續越線。
容因半耷下眼,盡力平復,感知到情況正在逐漸失控,便當機立斷,沉聲說:讓開了,我要去換衣服,收拾完先找機會出去。
溫如玉明知故問,佯作不懂:現在到底是我先出去,還是你,先前不還是讓我自行離開。
容因改變主意了,當下的困局和她預料的出入太大,這會兒她情愿自己出去引開喬言。
我把人支開,晚一點你再走,可以出去了我會上來找你。
溫如玉沒回應,依然從上面直直看她。
那意思不言而喻:
這下是溫如玉不答應了。
不能再改,必須就這么待在這里,按照最初的計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