應該說是,容因緩了口氣,壓在她跟前的某人面不改色,全程不見分毫擔心,老神在在的,甚至剛剛還有心情把手摸到她肩胛骨上,順著她中間的那截骨頭輕輕向下游移,此時腳步聲漸遠,容因怕弄出響動導致任江敏她們返回,掀起眼皮子對上這位散漫悠閑的臉,反手捉住她故作妄為的手腕,用力捏著。
溫如玉挺能忍疼,面色都未曾變一下,還有心情勾勾嘴角,笑了笑。
別得寸進尺。容因說,壓著嗓音。
溫如玉抵在她身前,雙方的唇又快碰到一起,只要她稍稍再往前一點就能隨時觸及,可又堪堪不越過最后的阻隔,始終老實停在界線里邊。
這么絕情溫如玉小聲說,呵氣如蘭,剛才要不是我拉你過來,早被發現了,那么快就翻臉不認人了。
你不跟著也不會有這些事。容因說,拍她胳膊一下,沒太使勁。
溫如玉厚臉皮:嗯是,都怪我。
愈發不想理她,容因扭開臉,再望向任江敏她們離開的方向,確認人都回去了,把對方推開,
回去了,菜應該拿好了。
言訖,轉身就走,終是冷靜下來了,恢復原有的理智。
溫如玉杵著不動如山,看著她,腳都沒抬一下。
察覺到這人石頭似的定在那兒,容因懶得管,隨便她,兩人一起回去也不太行,分開走正好,更加不會引起懷疑。
只是僅走出兩步遠,溫如玉喊住她,悠悠的。
所以現在是,真當和我在touqing了
桌上。
任江敏她們回去了,找到手機,第一時間就要給容因打電話。
招呼完大家的柔姐問:還沒找到,嗐,菜都上來了,人哪兒去了,也不吱個聲兒。
任江敏找出容因的號碼,撥通,開始鈴響。柔姐操心,等不及電話接通,立馬就要自個兒也去轉一圈。
怎么沒人接任江敏前腳擰眉嘀咕,后一秒抬頭就看見了燒烤爐旁的身影,定睛看清了,招招手,并拉住柔姐:阿因!那兒呢,柔姐你坐著,那里不就是嗎,哎喲真是,可算回來了。
容因先出現,搬了一箱啤酒,任江敏立即上去迎接,幫著抬箱子,見面就問:哪兒去了你,給我們一通好找,打電話也不接,急死人了都。
手機靜音了,沒聽到。容因解釋,面上不起半點波瀾,講得跟真的一樣,對大家致歉,不好意思,剛拿酒去了,順便找個地方抽煙,沒太注意。
柔姐大姐頭熱心腸,指揮兩個小男生去搬剩下的酒水,往她后面瞅瞅,不解:咋就你一個人,溫總呢,不是跟你一起
沒,我自己去的,她不和我一塊兒,不知道去哪兒了,她不在這邊,做什么去了嗎
容因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,硬是沒磕巴半個字,不露任何破綻。
柔姐和任江敏等人都信了,對此當真,唯獨還干坐著的吳林語定定看著,視線落在容因臉上,唇角的弧度更平直了,強壓著情緒,似是看穿了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