羊獻容高興地笑了起來。
笑容很純真,讓人想到十幾歲的青蔥少女。
她支起右臂,露出潔白水嫩的皓腕,輕輕托著香腮,微微歪著頭,輕啟櫻唇,道:“將軍迎天子而回了?”
“天子已回洛陽。”邵勛回道:“或許,用不了幾日,皇后就能回宮了。”
羊獻容“嗯”了一聲,沒什么歡喜的感覺。
想想也是,說不定哪天又給廢了。
“宮城守衛(wèi),都是邵君的人嗎?”羊獻容眨著眼睛,睫毛晃來晃去。
“是。”
羊獻容輕舒了一口氣。
邵勛看著她。
羊獻容不好意思地笑了,宛如一朵綻放的茉莉花。
嘶!這女人,比我還會,比我還影帝!
邵勛咳嗽了下,道:“臣告退了。”
“將軍迎天子而歸,爵位不要想太多,自罷公侯以下諸爵后,很難了。但提升下官位卻不難。”羊獻容提高了聲音,說道。
邵勛又坐了下來,道:“還請皇后分解。”
“君以孝廉入仕,想必已有所了解,這個便不多說了。”羊獻容說道:“另有官學(xué)、朝廷選舉、州郡選舉、公府辟召、門蔭入仕、高官表啟等幾種方法。”
“官學(xué),即太學(xué)和國子學(xué)。國子學(xué)只收公卿權(quán)貴子弟,太學(xué)收官僚子弟,平民中若有才智超群者,亦可入學(xué)。”
“皇后且住。”邵勛仔細(xì)詢問道:“可否明示怎樣才能入太學(xué)?”
“邵君想入太學(xué)嗎?”羊獻容問道。
“非也。”邵勛沉吟了一下,道:“吾侄、吾弟年歲不大,勤奮好學(xué),不知能不能入太學(xué)?”
羊獻容不可思議地看了邵勛一眼,問道:“令侄、令弟才學(xué)如何?”
邵勛支支吾吾道:“最近學(xué)了幾月,略略識得一些字……”
說完,他也覺得不好意思。
把幾乎是文盲的親族送進太學(xué),你在開玩笑?
呃,也不是真的開玩笑。因為在洛陽的時候,他聽說很多人只在太學(xué)里掛個名,從來不到,然后還能有官做,便起了心思。
羊獻容有些傻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