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斬?cái)呈准壛耍懿荒苣玫劫p賜?
我立下大功,能不能升官?
我還沒子嗣,死后去了地下,逢年過節(jié)有人祭祀嗎?
等等。
解決一樁,戰(zhàn)斗力上升一點(diǎn)。
全部解決,戰(zhàn)斗力爆表。
邵勛能力有限,只能一點(diǎn)點(diǎn)解決了。
當(dāng)天晚上,消失了三天的盧志回來了,與他一同前來的,還有位名叫王闡的司馬穎故將。
“王將軍請入座。”見禮完畢之后,邵勛伸手一指,讓王闡坐在他右下首的胡床上。
盧志坐在左下首。
“將軍,王妃可在府中?”甫一落座,王闡便問道。
“在。”邵勛簡略地回道。
怎么所有人都關(guān)心樂氏?她只在一天中的特定時間才是太弟妃、成都王妃,其他時候就是我的小妾嘛。
“昔年在成都王帳下為將,因醉酒誤事,幾被殺,后來是王妃轉(zhuǎn)圜求情,我方撿回一條命。”說起往事時,王闡有些唏噓。
邵勛默默觀察了下他的臉色。
滿臉憔悴,胡子拉碴,身上的戎服多有破損,臟污之處更多,已與土匪山賊無異了。
再看他的眼神,沒有太多亮光,沒有什么對未來的期盼,仿佛他存在的意義就是造反,反對司馬越的一大家子,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。
這也是個可憐人!
曾經(jīng)的北中郎將,混到這個地步,只能讓人嘆息。
“子將,何猶疑也?”盧志忍不住說道:“肥鄉(xiāng)之役,邵材官領(lǐng)步騎數(shù)千,一戰(zhàn)摧垮了汲桑萬四千人,用兵神武之處,他人難及。而今汲桑眾潰,河北就剩你們這點(diǎn)人了,再不投效過來,就要被剿滅了。”
王闡嘆息一聲,臉色凄涼。
“你們還有多少人?”邵勛問道。
王闡沉默。
“唉!路上說得好好的,怎么事到臨頭,又猶豫了?”盧志有些痛惜。
鄴府舊人真的不多了,再這么下去,王闡他們一伙人都得死。
早知這么犟,他就去司馬越那里當(dāng)祭酒了,再不管這些孤魂野鬼。
“石超還有兩千兵,樓褒、樓權(quán)各擁眾千余,郝昌有兵五百,我有兵八百。”在盧志充滿怒火的眼神逼視下,王闡最終說道。
“據(jù)城而守,或可撐得一時。”邵勛說道:“但茍晞會來,我也會參與圍攻,屆時你等必然敗亡。不如降了吧,跟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