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劉聰一飲而盡,笑問道。
“此皆虎狼之士,洛陽中軍與之一比,土雞瓦狗耳。殿下帶此兵,何人能擋?”垣延說罷,又給劉聰斟滿酒。
劉聰哈哈大笑,道:“過了,過了啊!”
“殿下自謙了。”垣延繼續給劉聰倒酒,一臉正色道:“瑯琊王氏何等聲名?長平之戰,亦為殿下所破。仆思來想去,實在找不出一個能與殿下媲美之人。”
劉聰一聽,心中舒爽。
長平之戰確實是他的得意之作。而且干挺了瑯琊王氏的王曠,將北地一等豪門的臉面死死踩在腳下,別提多爽了。
這個垣延會說話,以后可以帶在身邊,解解悶也是好的。
想到此處,又滿飲杯中酒,已是微醺。
突然間,他想到一人,問道:“東海邵勛,頗有用兵之能,孤與之相比如何?”
垣延默默給劉聰斟滿酒,道:“邵勛用兵,驕橫自大,早晚要吃個教訓。而且此人品行不堪,必然走不遠。”
“哦?如何個不堪法?”劉聰頗感興趣地問道。
“范陽王乃司馬越親族,暴死之后,留有遺孀盧氏。”垣延說道:“仆聽聞邵勛垂涎盧氏美色,多次入府強辱之。又有成都王妃樂氏,乃尚書令樂廣之女,邵勛一見,色授魂與,納入府中,日夜撻伐,不問軍事,諸將皆怨。”
“哈哈,竟有此事!”劉聰仰脖灌下杯中酒,放聲大笑。
垣延亦笑,再度倒滿酒。
“沒想到邵勛是這種人。”劉聰搖了搖頭,嘆道:“我父卻頗為欣賞此人,沒想到啊。”
“其實邵勛也沒那么差。有幾分勇武,也會帶兵。奈何與殿下一比,就什么都不是了。”垣延說道:“世間如殿下一般英明神武者,又能有幾個?”
“垣君此話過譽了。”劉聰嘴里說著“過譽”,臉色卻愈發燦爛了,杯中酒很快一飲而盡。
垣延眼疾手快,像狗腿子一樣上前斟酒。
劉聰攔住了他,道:“今日已盡興,夠了,夠了。”
“仆得遇殿下,實乃三生有幸。”垣延諂媚地說道:“今既為漢臣,日后還望殿下幫我在朝中多多美言。”
劉聰拿手指了指他,哈哈大笑。
垣延愈發諂媚了,給自己倒了一杯,又給劉聰倒了一杯,道:“仆今后愿尊奉殿下號令,先干為敬。”
說罷,一飲而盡。
劉聰心中高興,端起酒杯,亦一飲而盡。
這個時候,他是真的有幾分醉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