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。
吹了許久的冷風,她的鼻尖有些微紅,
像是剛哭過一般,
顯得楚楚可憐。
溫念枔站在那里,兩只手放在自己外套的兜里,仰起腦袋,
“不用,我不冷,我們快走吧。”
江槐沉默一霎,下意識抬起了手,想要摸一摸她冰冷的臉頰。
轉瞬后,缺忽然頓了頓,生硬地收回了手,輕輕點頭,“季總。”
季明澤站在溫念枔身后,沒有說話,也沒有阻止溫念枔往他身上蹭,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切。
或許是因為那晚的拳頭來得太急,江槐總覺得他的眼神里,隱約透著一絲陰郁。
江槐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。
任重道遠啊……這第一關都如此難過。
季明澤仔細打量了他一番。
旋即,才微微頷首,吝嗇地只賜了一個輕描淡寫的“嗯”。
江槐很少會感到壓力。
就連拍第一場戲時,他都坦然自若,陳道海那時就夸他,天生吃演員這碗飯的。
但此時此刻,季明澤的目光卻莫名令他有些膽寒。
江槐微微一笑,不動聲色,將披著兩件厚重外套的溫念枔護到自己身后。
風暴中心的女孩仿佛沒發覺氣氛正變得詭異,抖了下肩膀,抬起臉蛋看他,“太冷了,我懶得把手伸出來,你把我身上的外套脫了,好重,我都要走不動路了。”
語調軟綿綿的,任誰都聽得出來字里行間的撒嬌意味濃厚。
季明澤倏而皺了下眉心。
江槐不免感到有點得意,強忍著笑意,牽起女孩的手,和季明澤銳利的視線對上,“季總,春節快樂,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溫念枔附和,“走走走,你倆不要再寒暄了,快凍死我了。”
說著,不等季明澤開口,推了一把身邊的男人,示意他往車子的位置走去。
后視鏡里,季明澤仍是站在原地,身上好似覆了一層無形的霜雪,修長清瘦。
他始終靜默,目光緊緊停在這輛將要帶他們離開的車上。
不知為何,季明澤沒有挪動腳步向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