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永盛搖頭,“我沒有做戲。”
“那你就去死去證明。”物靈死死的盯著張永盛,似透過他看到了誰,身上透著難過:“你怕死,你怎么敢說自己心疼阿霽呢?你為什么要那么對阿霽,為什么?”
物靈眼里全是恨,恨不得撕碎了張永盛,她也的確這樣做了,伸手抓起張永盛朝熊熊燃燒的炭火里扔去。
江溪連忙喊折瞻,“快,攔下她。”
折瞻身形晃動,身上兇戾煞氣瞬間暴漲,像江濤海浪一般撲向物靈,將陷入仇恨中的物靈重重的拍到墻上。
砰的一聲,又跌落在地上,物靈吐出一口鮮血,鮮血染滿衣裳,虛弱得像是快要消散了。
江溪見狀,連忙拽住折瞻的胳膊,示意他別再動手,“她已經很虛弱了,會消散的。”
折瞻低頭看了下她的手,心底的戾氣莫名消散許多,輕輕應了一聲好。
“你先將他送出去。”江溪回頭看了下被嚇得屁股尿流的張永盛,蹙著眉讓折瞻先將他送出去,物靈似乎對父親這個角色很厭惡,他留在這里只能添亂。
折瞻冷淡的睨向渾身騷臭的張永盛,嫌惡的蹙起眉不想動。
看出他的嫌棄,江溪掏出一顆糖塞他手里,哄著他快去。
折瞻收回視線看向江溪,眉間神色溫和了一些,握住帶著余溫的糖,輕嗯了一聲,轉身去將張永盛送出去了。
看他將人送走了,江溪才轉身走到物靈跟前,“還好嗎?”
“不需要你假好心。”物靈冷冰冰的回了一句。
“他是無辜的,你剛才差點殺死他。”江溪朝她伸出手,想要將她拉起來,“阿霽是誰?”
物靈沒有伸手,也不愿意告訴她,十分警惕的看著她。
“阿霽是你曾經的主人?也是個小女孩吧?”江溪說話時一直關注著她的神情,看她眼眸縮了縮后知道自己猜中了,阿霽大概是個沒有父母疼愛的孩子,或許她的家人還對她做了什么,以至于物靈才會因為張永盛的一句話而動怒。
江溪說話聲音很輕,輕得像風,輕輕撫過物靈的眉心,恍惚的好像沒那么疼了,也沒那么虛弱了。
她扶著墻,撐著虛弱得身體想要站起來,但身形不穩,整個人朝江溪偏倒過去,江溪連忙伸手扶住她,在觸碰到她手臂的剎那,江溪的腦中忽然出現了一片熊熊大火。
大火燃燒著,炙熱火焰一直包裹著她,江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要燒化了一般,她疑惑的看向四周,發現四周放著許多瓷器,全都隱隱泛著紅色。
都是紅色,江溪忽然意識到,自己好像看到了霽紅釉玉壺春瓶燒制的過程,只是里面隱隱透著濃郁的血腥氣。
她正疑惑時,瓷窯外面隱約傳來聲音,“這次應該能成了吧?如果再不成,燒制不出這次祭天需要的瓷器咱們都得砍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