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折瞻,他眼尾泛著紅,“你夢到了什么?可想起什么?”
“我夢到了殿下,我看到了他為我取名,看到了他奔赴戰場的背影,只是因為是夢,我好像沒辦法和他一起上戰場廝殺。”折瞻將自己的夢全部告訴江溪。
“折瞻,折中有瞻,破而后立,向死而生。”江溪在心底默默念了一遍,“他將他對國、對百姓的意志都寄托在你的名字里。”
他一個是個好主人,也是一個好繼承人。
折瞻頷首應是。
“后來呢?”江溪又問。
“后來我掙扎出了夢境。”折瞻將自己看到的宅院,看到的獨特的地貌,都一一告訴江溪,她興許會有線索。
江溪拿出地圖,“滿地焦土碎石,荒原大概是在溪城、越城往外再出去一兩個城,那邊雪山荒原都有,已經存在數千年的。”
“你說的石屋院子就是在越城平原上,大概在這個位置。”江溪根據折瞻夢到奔赴戰場時經過的山體河流大致圈出了一個位置,山體是大致相似的,但這個位置附近沒有河流。
可能是歷經數千年,自然災害導致地勢變化,導致河流改道了。
江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,她點了點新圈出來的位置,在市區外100多里的區域:“折瞻,我們明早就去這兒。”
折瞻也迫不及待想去了,“多虧了南柯。”
南柯傲嬌的昂了一聲,她雖然不能出去,但她可厲害著呢。
江溪笑著撓撓南柯的腰線,不過想到自己的夢,又看向阿橋,阿橋和夢里的阿橋有些不一樣,沒那么單純愛笑,是經歷了什么嗎?
不知道為什么,想到這里她心口就泛著心疼。
好似虧欠她很多。
察覺到她的視線,阿橋仰頭望向她:“江江怎么啦?”
“不開心嗎?”江溪揉揉她的頭,“我希望你開心。”
“開心的呀。”阿橋抱住江江的胳膊,親昵的蹭了蹭,只是垂下的眼睛里透著一絲難過,她夢到江江了,好多血好多血,她希望江江好好的。
“那就好。”江溪抱緊小小的姑娘,她好似有點言不由衷,但想想還是暫時不問了,早些休息明天先幫折瞻吧,心底好多疑惑,還是回去后再慢慢問吧。
休息一晚。
那座山并不高,上面的樹卻長得郁郁蔥蔥的,遠遠看著像像半個熟雞蛋臥在那兒,規規整整的,很有記憶點。
而且和周圍的山間隔有些遠,就它立在那兒,讓人一下子就看到了,折瞻夢到的場景里,便有南國軍隊穿過這座山的畫面,剛好有人說它像半顆蛋。
“夢里那座山旁邊還有一條河,他們曾在河邊停留,河邊有畫著圖騰的石碑。”
“地圖上沒有顯示有河,只有一個水庫。”江溪拿出手機,在三江縣博物館資料庫里查了許久,早些年間經過多次大地震,有記載的都有十幾次,河流改道消失也很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