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沒有喝過它,我喝過才能知道是不是一樣的味道。”阿酒烏黑的眼睛忽閃忽閃的,不停暗示著江溪自己想要喝,眨累了看江溪都沒吱聲,焦急得伸手想去摳袋子。
“別摳壞了。”江溪不逗他了,從里面拿出一板娃哈哈牛奶遞給阿酒,讓他和李秋白、折瞻分著喝,兩人都沒要。
“是你們不要的哦。”阿酒直接將一排娃哈哈都插上習慣,一瓶一瓶的挨著喝,濃郁的奶香讓他開心得勾起兩只腳,一邊晃悠一邊吸溜:“嘿嘿,果然和我猜的一樣好喝。”
江溪靠在車窗上,看著他歡喜的樣子,嘴角不由跟著上揚,果然還是個小孩子,很便宜的東西也能讓他很快樂。
他的快樂一直持續到了木蘭寺,木蘭寺四周有集市有村子,因為沒有電話名字,只能沿江邊的村落挨著問過去。
路上經過幾個雞鴨牛羊牲畜養殖場,夏日炎炎,糞便腐臭夾雜在一起,熏得他皺起一張臉:“好臭啊。”
“忍一忍。”江溪看前方的林間小道上有幾個老人站在路邊說話閑聊,于是下車上去詢問:“大爺,我向你們打聽一個人,大概六十多歲,個頭不高,左腿有些瘸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”
“聽著像是隔壁村的老王頭,你們找他做什么?”大爺警惕性的問道。
江溪怕引起誤會,所以隨口給自己編了個身份:“我們是他遠房親戚。”
“遠方親戚啊?”大爺覺得不像,王老頭夫妻倆很窮,哪有這么富裕的親戚哦,不過他還是好心指了路,“你們往前面開兩三公里就到了,到時候再問問他們村里人吧。”
“多謝大爺。”江溪禮貌道了謝,重新坐上車繼續往前走,幾分鐘后到了一處村子,詢問后知道具體位置繼續往里開。
村子很落后,路面上全是坑坑洼洼,搖搖晃晃的讓人頭暈目眩,好在距離不遠,幾分鐘后就到了。
下車后便看到一處泥土石頭堆砌而成的老舊房子,屋頂蓋的小青瓦,年代久遠,上面也長滿了雜草。
院子里也是泥土地,沒有水泥鋪平,破破爛爛的,但打掃得很干凈。
屋子右邊幾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幾百米落差的大斜坡,往下是一些田地,再往下挨著江水,江水奔騰而過,水花不時拍打在兩岸石頭上,水浪聲遠遠的傳到這里。
屋子左邊的空地上還種著一些果樹,樹下圈養著十幾只鴨,母雞剛下了蛋,咯咯地叫著。
阿酒這會兒倒是不怕臭了,跑到圍欄旁往里看雞下蛋。
李秋白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第一次見這種房子,“好破啊。”
江溪白了這大少爺一眼,走到院子門口,探頭往開著的房門里看了看,“有人嗎?”
屋主人聽到動靜,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,的確是當初賣自己折瞻劍的老人,他的身后有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拄著拐杖慢慢走到門口,瞧著七十多歲,身形瘦削,渾身透著病態。
“你們怎么找來了?”老王頭認出了江溪和李秋白,局促不安的撓了撓手背,她們不會是后悔了想來退貨吧?可他已經將錢拿去買了藥,已經沒錢退給她們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