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江溪睡了一覺醒來,看到阿酒鼻青臉腫的坐在沙發(fā)上,一雙眼紅彤彤的,像個受氣小媳婦似的,“怎么了?”
平日里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兒,這下是被誰欺負了?她望向阿橋,阿橋有點幸災樂禍的指向瓷枕,“被她打的。”
“南柯醒了?”江溪看向瓷枕,瓷枕里光團子聽到她輕聲叫自己南柯,聲音很溫柔如水,有些像主人,但沒那么有氣勢。
好久沒聽到人叫自己南柯,光團子不知怎么的,心口有些異樣。
“怎么了?又睡著了?”江溪伸手撓了撓枕頭一端,光團子忽地覺得屁股癢癢的,立即繃緊了身體,害羞又暴躁的大喊:“你大膽,不許撓!再撓把你拖出去斬了!”
聽她聲音悶悶的,好像有點虛弱,但又很暴躁,江溪笑著又撓了一下,“還有力氣發(fā)脾氣,應該沒事。”
“我本來就沒事,我厲害著呢。”光團子傲嬌的哼了一聲,“不許再碰我,我可是陛下的瓷枕,不是你們這些升斗小民可以隨意觸碰的。”
“嗯,你厲害。”江溪確認她沒事,也算放心了,端起剛送到的熱奶茶的喝了一口,“陛下是誰啊?”
“陛下就是陛下。”提起主人,光團子語氣都興奮自豪起來,她的主人可是唯一的女皇陛下呢!
江溪聽出她語氣里驕傲,“所以你真的是武則天的睡過的枕頭?”
“昂!”光團子應了一聲后又垮下臉,尖聲吼了一句:“大膽,誰允許你直呼陛下名諱,敢對陛下不敬,拖出去砍了!”
南柯這語氣和皇帝跟前的大太監(jiān)差不多,江溪戳了戳瓷枕,“你的陛下已經(jīng)去世很久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新時代,沒有誰能砍誰的頭,敢亂砍頭先把你抓了!”
光團子難過的耷拉下肩膀,她早就知道時代變了,這里早已不是她熟知的那個時代,她熟悉的陛下、熟悉的人、熟悉的屋子、熟悉的寶物都沒了,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團子。
她沉默不說話了,連帶著瓷枕四周也透露出難過的氣息,估計是想到什么了,江溪伸手輕輕拍拍瓷枕,哄小孩一般。
阿酒看她不說話,以為她是怕了,又得意起來,小嘴叭叭的:“怕了吧?你揍我也是違法的,是要賠償?shù)摹!?/p>
“你閉嘴,再吵我我還揍你。”被打斷情緒的光團子暴躁得罵罵咧咧。
阿酒嚇得嗖地一下躲到江溪身后,嘟著嘴告狀:“江江你看她,太兇了。”
“你安靜一點。”江溪白他一眼,再輕輕撫著瓷枕,“南柯是想你的主人了?”
“嗯。”瓷枕里傳來悶悶的聲音。
她的主人是陛下,在陛下年幼時便到了陛下身邊,那時的陛下還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女,才華、智慧、美貌齊聚一身,是家中最聰慧的孩子,但并不受寵愛。
只因母親是父親的繼室,常被排擠,在父親去世后,排擠更甚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