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禮:“不止,只要她入了門,還愿意送我科舉,還會給你們買良田,但是她要做正妻。”
婆婆:“等她生下來就休了她,她每日哭哭啼啼的不敬公婆,早看她不順眼了。”
紅秀聽到這話,手中的茶碗掉在了地上,聽到動靜的二人從屋后過來,迎頭就被砸了一只茶壺,很快流血了。
文禮摸了下額頭,滿手的鮮血,婆婆心疼得臉色頓時大變:“你個毒婦,他是你相公。”
紅秀紅著雙眼望著文禮,高聲質問著:“你怎么能這樣對我?你無恥!”
養(yǎng)這個字刺痛了文禮,惱羞成怒反手打了她幾巴掌,“你看看你什么樣,一點溫柔美麗都沒有了,像個潑婦!”
本就懷孕行動不便的她被打得摔倒在地,捂著抽痛的肚子,怨恨的瞪著文禮,“我潑婦?你當初娶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!你背信棄義,枉為讀書人!”
“閉嘴。”被揭穿偽君子面具的文禮惱羞成怒的抬腿踹了她一腳:“要不是你懷孕了,我早休你了。”
如今寡婦每月給他花不少銀子,還愿意嫁給他,娶一個有助力的妻子比紅秀這般孤身一人的好。
紅秀慘痛的大叫出聲,身下流出鮮血,她痛苦的朝文禮伸出手:“好痛,孩子,救我”
“孩子?快去請大夫”婆婆有些怕了,趕緊讓文禮去請大夫找接生婆過來,只可惜那一腳踹得太狠。
察覺到力氣在身體里快速流失,紅秀失望的看向門外的方向,眼淚順著眼尾往下落,好恨好恨。
她后悔了。
她以為文禮能帶她離開那個家,能為她遮風擋雨。
卻沒想到帶來的是更大的風雨。
對不起孩子。
沒辦法讓你們平安出生了。
好累好累。
娘,女兒好想你。
等等我。
察覺到主人氣息在消散的剪刀掙扎著想出來,想救她。
可是它意識太微弱了,出不來,也救不了她。
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去世。
“后來他們將她草草下葬,將她的東西嫌晦氣都燒了,只剩下我,但因為我上面有血,他們不敢用,就隨手丟進了土坑里埋了。”那時的剪刀微弱的一丁點意識就被壓了下去,在地下那些年,紅秀的事一直記載心頭,從未一刻敢忘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