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荷嘆了口氣:“已經半個月了,請了專家會診,專家檢查說手腕傷口愈合很好,生命體質各項正常,但就是一直昏睡不醒,這就很奇怪。”
“醫院治不好,就找幾個老人給做做法,唱唱祭詞,你嫂子又死活不愿意,非要說那是封建迷信。”蘇婆婆最近跟著女兒女婿回鄉下老家,看到好幾場祭祀祈福,感覺可以試試。
“媽。”蘇荷也不信那些,鄉下過年、節日時村里念舊的老人會一起祭祀祈福,如果真有用,他們家早發達了。
蘇婆婆看女兒也不信自己,耷拉下眼皮不高興的說:“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相信,但有些事說不準的。”
“媽,你這話可不要到嫂子面前說。”蘇荷的嫂子是個非常堅定的唯物主義者,連祭祀這個詞都不樂意聽到。
“蘇姐,其實蘇阿姨說得有道理,醫院如果沒辦法,可以試試其他手段。”江溪順勢自薦自己,“如果方便,你帶我去看看吧,興許能幫得上忙。”
“啊?”蘇荷不敢置信的看著二十出頭的江溪,這么年輕,咋還搞迷信了呢?
領著阿酒幾個剛來病房的李秋白聽到蘇婆婆母女說的事,忙幫江溪證明:“對,江姐姐很厲害的,你讓她去看看吧。”
“對,江江超級厲害的。”藏著身影的阿酒、八寶也附和著。
蘇婆婆心動了,趕緊問怎么收費。
“不收錢的,就是去看看。”江溪解釋自己是開古玩店的,經常碰見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,興許可以幫上忙。
“開古玩店的呀?難怪你想收圖騰文字這些老東西。”但蘇荷還是不太敢讓江溪上去,旁邊的蘇婆婆憂心唯一的孫子,當即拍板帶江溪去看看。
“好。”江溪跟著蘇婆婆去了另一處住院樓,相隔大概1000米左右,中間有一片茂密樹林,很多家屬推著病人在林間散步。
蘇婆婆的孫子住在六樓的單人病房,正午陽光剛好透過窗戶照進房間,映照在病床上臉頰瘦削的少年身上,臉色蒼白得像白紙,了無生氣。
阿酒、八寶幾個盯著病床上的少年,“江江,他身上好濃的物靈氣息。”
江溪點點頭,她也感覺到了。
“這就是我孫子。”蘇婆婆直接推開門,指著床上的孫子對江溪說:“你看看,有沒有法子?”
“媽,你們怎么又回來了?”屋里沙發上坐著打盹的中年男人蘇廉聽到門口的動靜,起身站了起來,詫異的盯著親媽身后的江溪、李秋白,“這兩位是?”
蘇婆婆指著江溪說:“這是江溪,會一些行道,我請她來幫忙看看大孫子是不是中邪了。”
“媽。”蘇廉一聽親媽的話,心底泛起一陣煩躁,他是無神論者,一直堅信科學,但他媽實在愚昧,總是喜歡搞這種。
以前在老家總去算命找神婆就算了,現在還把人領醫院病房來了,要是害了兒子誰負擔得起。
想到這里,臉色不耐的看向江溪,“這里有醫生,不需要你驅邪什么的,你趕緊離開這里。”
“大傻der,你以為我們想來,要不是有物靈,我們才不來呢。”阿酒在蘇廉看不到的地方沖他做鬼臉,“大傻子!”
一旁的蘇婆婆則拉住兒子的胳膊,焦急的勸說:“兒子,你就相信一回,試試看嘛,萬一有用呢?”
“要真有用,全天下的病都能治了,你不要被騙了。”蘇廉看親媽很焦急,難道已經花錢了?“又花多少錢?是不是又買符紙灑符水?你難道忘記當初給我灌符水害得我拉肚子拉得快死的事情了?”
雖然兩人聲音壓得很低,但江溪已經還是聽到了二人的對話,她看著病床上吸著氧氣的瘦弱少年,他身上有物靈的氣息,但更多的是縈繞著一層濃濃的郁氣,兩股氣息交織在一起,讓人分不清郁氣是物靈的還是少年的。
折瞻看著床上的少年,泄露出身上的殺伐戾氣,他身上的物靈氣息動了動,似乎有些懼怕,“他被物靈困住了,所以一直醒不來。”
江溪點點頭,轉頭看向蘇廉,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,戴著一副眼睛,穿著一間灰色t恤和黑色長褲,沒有大肚腩,看起來氣質十分儒雅,應當是有一些社會地位的。
可能正因為地位高見識多,才不相信吧,江溪輕咳一聲,回答他詰問蘇婆婆的話:“沒花錢,也不給符水,我確實可以幫你家孩子。”
蘇廉沒想到他們聲音這么低江溪也能聽見,尷尬一秒后裝作什么都沒發生:“不管收不收錢、不管給不給符水,我們都不需要,辛苦你白跑這一趟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