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妹,幫忙送一送這位。”蘇廉說完重新看向親媽,語氣無奈,“媽,我現在愁得很,你就別來添亂了!求求你了!”
“我哪是添亂,我是為了大孫子啊。”蘇婆婆氣惱的抬手打了兩下兒子的胳膊,“真是白養你了,沒良心的家伙!你不在意我這個老婆子,好歹替大孫子想想,試試萬一有用呢?”
“媽,你別添亂了!萬一試出問題,蘇清再延遲醒來,再次落下功課你負責嗎?”蘇廉煩躁的抓了兩下后腦勺,“現在他已經錯過半個月課程,錯過了一場競賽,錯過一場圍棋賽”
他說這些話時,病床上的蘇清身上的郁氣更濃了。
“大哥,蘇清現在一直不醒也不是辦法,要不還是請江溪幫忙看看?”蘇荷覺得把人請來又趕走實在不妥。
“請什么?”一個戴著眼鏡的嚴肅中年女人提著午飯走了進來,神色嚴厲的審視著蘇荷、江溪、李秋白幾人。
江溪莫名在她身上感覺到了教導主任的感覺,很嚴肅也很兇。
李秋白也這么覺得,默默往后挪了挪,心底默念看不見我,看不見我!
“大嫂。”蘇荷有些心虛,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,“這是我和媽請來幫蘇清看一看的師傅”
她話還沒說完,就被大嫂張瓏打斷了,忌諱莫深的的看了眼江溪,然后指著病房門的位置,語氣生硬的說:“我們不需要。”
蘇婆婆不甘心,還想再勸幾句:“兒媳婦,我不會害蘇清的,就讓她看看吧,萬一看了就醒了呢?”
“不用,我們夫妻已經請了海城的專家團隊明天過來,他們遇到過類似的案列。”張瓏頓了頓:“他們那個案列是一周醒來的,蘇清應該也很快能醒來。”
蘇廉頷首:“對,還是相信科學的方法。”
張瓏翻看日歷,“現在九月中旬,如果十月前能醒來,經過一周假期調養剛好能回學校上課,之后可以報名參加鋼琴比賽、還有數學競賽,再錯過就錯失保送機會了。”
蘇廉點頭,“如果沒錯過就好了。”
“好好的干嘛zisha,真是不聽話,耽誤這么多時間,錯過這么多次機會。”
說到最后,他的語氣里透露出埋怨,“你平時在學校應該多注意他一些。”
“我怎么沒有注意?一天16個小時的一心守著他,還不是怪你,整天不著急。”張瓏冷哼一聲,“蘇清要是一直醒不來,去不了最好的大學,我跟你沒完。”
蘇廉也想兒子爭口氣,上最好的大學,實現他的夢想:“那趕緊讓他醒來啊,醒來讓他熬夜把落下的功課補起來。”
他說完這話,病房里的忽然無風而起,吹得門砰地一聲關上,桌上的水果、保溫杯、紙巾等東西全部被吹向蘇廉,保溫杯被種種砸在他額頭上,一下子腫起一個包。
蘇廉疼得嘶了一聲,捂著額頭,困惑的看著吹落一地的東西,“風真大。”
“窗戶關得好好的,哪來的風,一定是中邪了,必須得找人幫忙處理。”蘇婆婆說著就要喊江溪幫忙,始終不愿相信的蘇廉打斷親媽:“哪來什么中邪,空調問題。”
張瓏也這么想的,走向空調的位置,剛走兩步,頭頂上的燈劇烈閃爍幾下,燈管下炸開了,碎片到處飛散,順著她和蘇廉的胳膊劃過,鮮血瞬間往外流。
“大哥大嫂,你們流血了。”蘇荷趕緊拿干凈毛巾給蘇廉夫妻倆先捂住傷口,然后轉身想出去找醫生護士過來幫忙,但走到門口發現門怎么也擰不開,“這個門怎么回事?為什么打不開了?”
“蘇姐別擰了,打不開的。”江溪看著屋子里慢慢浮現的白色身影,渾身不滿和怨恨,她輕輕嘆氣,轉頭看向蘇廉夫妻倆,“現在可以讓我幫忙看看了吧?”
蘇廉夫妻倆都是堅定的唯物主義,只覺得是巧合,是醫院基礎設施沒有檢修到位,沒有理會江溪,徑直走向蘇荷身邊,“門鎖壞了?讓我來試試。”
蘇廉說完就去拉門鎖,但門鎖嚴絲合縫,像是焊死了一般,真是邪門了,心中跟著動搖了一瞬,但也僅僅只有一瞬,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,不信鬼神之說,一定是門鎖的問題:“這醫院的基礎設施也太差了!”
說著用力捶門,砰砰砰的聲響在房間里回蕩:“護士?外面有沒有人?你們門壞了,趕緊叫人來開門!”
連續敲了十幾秒,外面都沒有人來詢問,蘇廉沉下臉:“怎么回事?有沒有人?上班時間人跑哪里去了?我要投訴他們!”
張瓏則跑到床頭按求助鈴,按得手痛了都沒人過來。
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江姐姐讓他出來好好嚇嚇他們吧。”李秋白雖然看不到這只陌生物靈,但周圍空氣冷得像是入了冬,這只物靈肯定生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