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我考試第二名,媽媽訓我了,說我沒用,罰我今晚做十張卷子。”
“爸爸媽媽又給我報了競賽班,好累,好羨慕樓下那些同齡的小孩。”
“這周末奶奶生日,我不能回家了,媽媽讓我去參加圍棋比賽,下周還要參加鋼琴比賽。”
“我同學他們暑假又出去旅游了,我長這么大都沒出去旅游過,每次去其他城市出國都是為了比賽。”
“我媽不許我和同學來往,不許和女生說話,說會影響我成績。”
“我媽不準我留頭發,只準留板寸,只允許我穿校服,還嚴格規定了學校到家的路線和時間,十分鐘到家,誤差不能超過一分鐘。”
“我生病了,我媽讓我打完點滴就回去補課,可是今天是我生日,沒人記得,媽媽只記得給我拿回全套作業。”
“玉佩啊,我什么時候才能長大,我真的好累,我好像一點都不快樂。”
“玉佩,我覺得我好像要瘋了,活著好沒意思”
蘇婆婆和蘇荷兩人看到這里,捂著嘴哭了起來,她們真不知道孩子過的是這樣壓抑的生活,她們只知道蘇清成績很好,每次都拿年紀前幾名,從不讓人操心。
現在看來,蘇清可能早就被強勢的父母逼得抑郁了吧。
江溪輕輕嘆氣,看向黑霧里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蘇廉和張瓏兩人,無數根線穿透兩人的胳膊和大腿,渾身血淋淋的,頭頂幫助頭發的絲線不停的拉拽著他們的頭發,疼得大喊著求饒。
此刻兩人臉上已經沒有在病房時的冷漠囂張,只剩下驚恐和不安,太可怕了,這里太可怕了,救命!
蘇荷發現里面完全在復刻侄子這些年的經歷,既憤怒又擔憂,心底的親情最終戰勝憤怒,“江溪,能救救他們嗎?里面已經幾個小時了,再這樣下去他們會死的。”
“他們只是煎熬了幾小時,怎么會死?他可是經歷了十幾年。”白發少年出現在蘇荷前方,他的聲音穿透黑霧,低沉不滿的聲音飄入蘇廉、蘇荷他們所有人耳朵里。
“而且他們沒有全部做對,也沒有想明白為什么。”
死不知悔改,白發少年覺得這一點懲罰遠遠不夠,他要讓他們好好體驗蘇清所有的痛苦。
說話間,里面的情景又變換了。
蘇廉、張瓏夫妻倆變成了三歲小孩,成為了一對嚴厲父母的孩子,父母為了自己的虛榮心,瘋了一般的逼著他們早上七點起床早讀半小時,七點半吃早飯,八點開始背書學習,中午午休一小時,下午開始上各種培訓班,不準偷懶,不準犯錯,不準玩耍,一旦違反就要挨打挨訓。
嚴厲父母重復著當初他們對蘇清說的話,重復著他們對蘇清的體罰,重復著他們對蘇清的壓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