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云澈看向季年,目光里帶著點審視,“年年,你受傷了。”
季年穿的褲子是黑色的,而且很寬松,破了也不容易被發現,以至于陸云澈一時間沒有注意到。
“我沒事,破皮了而已,”季年推了下眼鏡,平靜地說:“我們先去找杭猗。”
陸云澈蹲下來,掀起那塊被刮破的布料,皮被蹭破了一大塊,鮮紅的血肉在白皙的小腿上顯得格外可怖。
“這哪能說得上是沒事,”陸云澈抬眸望向季年,“我們還是先去包扎吧。”
季年本想說沒多大點事不用大驚小怪,可對上陸云澈關心的目光,卻沉默了。
“是剛剛摔跤的時候劃破的嗎?”
“那塊鐵片生銹了,很可能會感染破傷風。”
陸云澈拉住季年的手,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力度,“先去包扎。”
“好嗎?”
季年慢慢地回握住他的手,十指相扣。
“年年,無論發生了什么,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對。”
“沒有那么急的,你不用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心上。”
“就算不和我說也行,至少不要把它悶在心里。”
陸云澈慢慢地拉著他向前走,好像在這一刻,季年真的什么也不用去擔心,只需要拉住他,跟上他。
鼻尖一酸,心里像是被劃了一道口子,滿滿漲漲的什么東西,快要溢出來了。
季年悶悶地回了一聲:“……哦,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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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學校里面開了一場晚會,還邀請了陸云澈上臺演講。
不得不說,陸云澈認真起來還是很人模狗樣的,一上臺,底下的學弟學妹就哄得鬧成了一片。
只不過目光時不時落向季年哪里,眼含笑意,眉梢微挑。
看得季年耳根有些發紅。
開場節目是校搖滾樂隊演奏的《極惡都市》。
動感的節拍里,靈魂在燃燒,在震顫,在沸騰,共同融化在閃耀的光點里,嘶吼,釋放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