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擔心你了。”杭時遙抱著手臂,玩笑道:“我只是怕你死了沒人給我講題了?!?/p>
陸云澈一直半倚在門框上,沒說話,看著他們,突然覺得有些沒趣,剛打算走就聽到杭時遙叫住了他,“剛剛謝謝你了,你要和我們一起打羽毛球嗎?”
陸云澈腳步一滯,唇角微勾,“好啊?!?/p>
就這樣,他們成了朋友。
陸云澈漸漸發現裴嶼真的是個很擅長忍受的人,好像所有的不公,歧視,怨恨壓在他身上,他都不會抱怨一句。
可是杭時遙氣不過,每次都會問他為什么不知道反抗。
裴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,習慣了。
生下來就是這樣,他改變不了其他人對他的看法,他甚至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。
沒過幾天,杭時遙發現又有人在裴嶼的桌子上寫寫畫畫。
但一直背著他換桌子也不是個辦法。
裴嶼是被他媽媽想方設法塞進這個學校里的,他媽媽甚至還想著裴嶼能在這里結識到更多的人脈,根本不會管這些事,要管也是罵裴嶼不懂得為人處世。
就算把這些事告訴老師,最后也會因為那些人身后的家世而不了了之。
“然后我和杭時遙決定扮鬼來嚇半夜來涂油漆的人。”陸云澈輕輕敲了下手中的面具,將它覆在臉上:“我們帶著一樣的鬼面具,將那人嚇得幾天都不敢上學,一直說我們學校鬧鬼,轉學了?!?/p>
“最后事情敗露,王主任讓我們倆私底下給他寫了兩份檢討也就過去了?!?/p>
聽完,季年很久都沒有說話,眸光微沉,良久,才問道:
“那么,杭猗就是杭時遙嗎?”
“不,”陸云澈頓了頓,“他是杭時遙的弟弟。”
【弟弟?】
【那原書到底在講什么?】
季年眉心一蹙,腦中思緒愈發凌亂。
陸云澈摸了摸季年的頭,“別急,我帶你找吧”
季年歪了歪頭,避開他的手,回答道:“好。”
“那我們走吧?!?/p>
動作太大,扯到了剛剛被劃的傷口。
【嘶——好痛?!?/p>
聞言,陸云澈腳步停住。
季年神情冷淡,看了他一眼,似乎在催促他走快點。
陸云澈看向季年,目光里帶著點審視,“年年,你受傷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