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月,正是吃火鍋的好時候。
翻滾的紅油在銅鍋里冒出絲絲縷縷的熱氣,又小屋里漸漸融化,留下一屋的香氣。
電視里播放著貓和老鼠,木桌上兩個人涮著牛肉,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些年發生的事。
“誒,上次那叫陸總的帥哥到底是什么情況?”我看你們兩個,不對勁啊!
看到季年一言難盡的表情,江稚魚咽下了后半句話,雖然她喜歡吃瓜,但這并不代表她想英年早逝。
“就一shabi。”
“天天沒個正形,我當初腦子傻了想和他合作。”
季年一罵起老板來就停不下來了,緊接著就罵裴時安,語氣激昂,妙語連珠。
江稚魚聽著笑的直捂肚子,然后樂極生悲,被辣油嗆住了。
季年把溫水遞給她,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“所以說,你討厭陸云澈嘍。”
江稚魚的嗓子才好一點就開始提問,顯然是抓住關鍵的點了。
季年眼神閃爍,簡單的一個“是”字在嘴里打轉了好久都沒真正地說出來。
那晚海風的腥味似乎還在季年鼻前縈繞
,被雨打shi的碎發下那雙寫滿了漫不經心的桃花眼,駕駛位上,在他側臉上跳動的斑駁光影。
這些零散的記憶像潮水的一樣一齊朝季年涌來,堵住季年的嘴。
他無法用一個字或者兩個字去簡單地做出一個武斷的評價。
“不知道。”
江稚魚眼前一亮,就像只看到老鼠的貓,問道:
“什么是不知道?”
就在季年詞窮時,手機傳來響聲。
叮叮咚咚——叮叮咚咚——
季年義正言辭的表示要接電話,待會再說。
“季助理,送套西裝到老宅。”
“十分鐘之內送到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