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棠深吸一口氣,想試著掰開他的手指。
誰知,她剛掰了一下,他忽而迷迷糊糊睜了下眼睛。
陸今晏發燒了,他燒得太厲害,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不清。
但一片混沌中,他還是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唐宋的眼睛。
他忍不住起身,就死死地將她箍在了懷中,“宋宋,別不理我……”
“別……不要我……”
夜里荒唐,咬壞她紅唇!
剛才醫生已經給陸今晏打過退燒針。
但他身上依舊很燙很燙。
他力氣又格外大,他這么緊緊地抱著她,仿佛她被放到了一個巨大的火爐中,燙得她心里都有些難受了。
尤其是聽到他啞著嗓子,一遍遍喊她宋宋,請求她別離開,她心臟更是不爭氣地變得很軟很軟。
可她對他心軟是錯的。
他對唐宋的那點兒好感,不足以戰勝對宋棠的憎惡。
他們繼續糾纏下去,只會傷人傷己。
“陸今晏,麻煩你放開我。”
宋棠還是強迫自己以最冷漠的語氣與他劃清界限,“我在信上已經說得很清楚。”
“以后我們別再通信了,也沒必要再見面。”
“我們……各自安好吧!”
陸今晏傷口感染,燒得特別厲害。
他大腦也被燒得仿佛變成了一片漿糊,她說的話,聽在他耳中,都有些模糊不清。
他隱約只聽到她說,沒必要再見面。
她的聲音,如同她給他的回信一般決絕。
他的眼皮,特別沉重,沉重到讓他無法繼續睜開眼睛,沉重到讓他覺得,自己是在做夢。
而她哪怕在夢中,依舊抗拒著他,依舊想跟他劃清界限,再不往來。
“陸今晏,你把手拿開好不好?”
他不想繼續聽她跟他劃清界限。
且他覺得這是一場夢,他不用在夢里控制自己澎湃的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