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棠十分嫌棄他的技術。
但他已經縫好了,她總不能把線拆了重新縫吧?
她懶得這么折騰。
她傲嬌地抬了下下巴,接過小衣后,還是把裙子扔給了他。
陸今晏轉身的時候,她清晰看到,他后背的傷口,又滲出了血。
宋棠心口不受控制地扯痛了下。
想到他畢竟是為她受的傷,昨晚他還發了高燒,她擔心他這么光著膀子吹涼風身體會受不住,她還是不太自在地說了句,“你在帳篷里面縫。”
陸今晏不想在帳篷里面縫。
帳篷里面,有她身上帶著的天然的清甜。
哪怕他背對著她,她穿著他背心的模樣,也會沖進他腦海中搗蛋。
他怕他在帳篷里面縫,會把裙子縫得更難看。
可,他又忍不住想靠近她,掙扎了許久,他還是走進帳篷,背對著她,正襟危坐,給她縫裙子。
早晨野外很清涼,帳篷里面,也并不熱。
不知道為什么,聽著身后她均勻的呼吸聲,他卻忽而覺得身上特別燥熱。
口干舌燥。
他想跟她說說話,讓她別那么討厭他。
但他向來沉冷寡言,再加上心跳得太快,他也不知道該怎么沒話找話。
他這么背對著她坐著,宋棠視線又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后背上。
他肩膀很寬,腰卻很窄。
她視線順著他的肩膀緩緩下移,腦海中忍不住蹦出了一個詞兒。
公狗腰。
真的,就他這張臉、這身材,若去她上輩子生活的那個時代當男模,肯定得迷死一群富婆。
就是他后背上猙獰的傷口,有些刺眼。
“陸今晏。”
看著他后背被血液染紅的紗布,宋棠聲音微微有些哽咽。
“昨天晚上多謝你救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