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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3頁）

“那你可以放心，我永遠也不會對你失望。”

“師父——”

“所以，你的膽子可以大一些。”他似是意有所指，“有什么話，可以直接和師父說，不必勞煩他人。”

“……師父，你會寵壞我的。”賀梅子拽著自己的袖子，緩慢憋出一句。

“不會。”師寐見她無礙，繼續(xù)朝前走去，“我養(yǎng)大的孩子，我最了解她的性情。”

賀梅子跟著走了一會兒，鼓起勇氣：

“師父，真的什么都可以說嗎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我就說了，您可千萬不要生氣。”

“好。”

賀梅子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：

“……徒兒覺得師父您也太狡猾了，故意說這些話，害得我都不好意思生您的氣了。”

師寐微訝：“你還在生我的氣？”

賀梅子搖頭：

“不生了，只是心里有點不平，如果是第一次也就罷了，徒弟多給自己洗洗腦也就過去了，但不過幾天的時間里，師父一而再地讓徒兒捉到把柄，徒兒就算是個泥人，心里也該有些委屈的。”

“那你想要為師怎么做，才能不委屈？”師寐停下腳步，側(cè)身征求著她的意見。

“我想……”

賀梅子鼓起勇氣地打量著師父的眉眼，從遠山般的長眉到淺淡色的唇，散落在他肩頭后背的黑白駁雜的長發(fā)……

看著看著，她心中那個逾矩的想法越來越清晰。

“……師父可不可以答應(yīng)我一個要求？”

“什么要求？”

“師父可不可以對我笑一下，我明白師父修習(xí)的功法需要克制情緒起伏，但我是師父的徒弟，總想要師父能對我特殊一些，而且?guī)煾钢懊髅鞑皇沁@樣的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賀梅子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。

“這算什么要求？”師父似是覺得無奈，“機會難得，你不考慮換一個嗎？”

賀梅子連忙搖頭，可覷著師父的神色又小聲補充，“如果師父覺得為難，我就換一個，讓我想想……”

“罷了，下不為例。”

師寐看著樹下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徒弟，輕嘆一聲，微微地低下了頭。

一陣輕風(fēng)吹過，將他垂至后腰的長發(fā)卷了起來，輕盈地遮住了接下來的一切。

與此同時，樹葉縫隙中的賀梅子很明顯地突然睜大了雙眼，驚訝如同漣漪一般，從眉梢擴展到她的眼角。

終于完成了這個古怪的要求，師寐下意識松了一口氣。